紧接着,仿佛落雷似的巨响和震动,强烈撼动着深夜的河岸。
吓得魂飞魄散的韦伯,再次脚软跌坐在了地上。rider应该只是空挥宝剑,到底斩到了什么——
韦伯看到了。被切裂的空间打开一个缺口,从那里出现了极强的存在的情景。
然后,韦伯想起了servant的非凡之处。
成为传说的英雄,不但是那英雄人物本身还包括关于他的逸闻,和具有其“象征”的武具或器械之类的存在。而那“象征”,才是作为英灵具现的servant所隐藏的、作为最后的王牌使用的究极奥义。通常被称为“宝具”的必杀兵器。
所以——不会错的。现在rider从虚空里显现出的那个,毫无疑问是他的宝具才对。韦伯完全能够了解那宝具内隐藏着远远出魔术范畴和强度之外的力量。那是不单越了人之理,连魔术之理也被越的,属于奇迹之理的存在。
“像这样斩断绳结,我得到了这个。戈迪亚斯王向宙斯献上的供品……我能够占据rider的席位,也一定是这个的功劳吧。”公元前年冬天,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进兵亚细亚。当他到达亚细亚的弗尼吉亚城时,听说城里有个着名的预言:几百年前,弗尼吉亚的戈迪亚斯王在其牛车上系了一个复杂的绳结并宣告谁能解开它谁就会成为亚细亚王。从此,各国的武士和王子都来试解这个结,可都无功而返。亚历山大仔细观察着这个结后,许久许久,始终连绳头都找不着,在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行动规则来解开这个绳结呢?!于是,亚历山大拔出剑来,对准绳结,狠狠地一剑把绳结劈成了两半,这个保留了数百载的难解之结,就这样轻易地被解开了。事实上,亚历山大最终也成为“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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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rider说话时看起来不是很自豪,但拿出那兵器时浮现的夸耀的笑容,证明了那应该是他寄予了绝大信赖的珍爱之物。
“不过,这只是小意思。我真正依靠的宝具另有其物。以后有机会再让你见识好了。不过必须要有那个程度的强敌出现才行呢。”
韦伯再次以畏惧的眼神望着rider。正因为他是魔术师,所以才能理解刚才眼前那宝具的威力。将其换算成近代兵器的话,大概可以匹敌战略轰炸机吧。要是让其暴走个一小时的话,新都周遭的全域都能够被轻易化为焦土之山。
已经可以说毫无怀疑的余地了。这个rider,正是韦伯所期望的最强servant。其威力已经过了韦伯的想象。如果存在这个男人都无法打倒的敌人的话,那大概是连天上的神罚也奈何不得的存在吧。
“喂喂,小子,你那副呆样傻站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哦。”
rider一边坏心眼的笑着,一边朝瘫坐着的aster说道。
“想要圣杯的话,就赶快去查清一两个英灵的所在地如何呀。那样我就可以迅的前去征讨了……在那之前,我就用地图来打时间了,没有什么意见吧?”
韦伯用失魂落魄的表情慢慢点了点头。
············
被冰所封闭的,最后的艾因兹贝伦城。
远古的魔术师用以秘密的保存命脉,位于荒无人烟的深山中的古城。在那一天,久违的被从风雪中解放了。
尽管天空不算放晴,但乳白色的天空比起下雪天也要明亮得多。
在既没有展翅的鸟类也没有绿色草木的冬之大地上,只有光线是十分充足的。
在这样的日子里,无论父亲多么忙碌疲劳,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与卫官切嗣两人都会去城外的森林散步。那是他们艾因兹贝伦不成文的约定之一。
“很好,今天我绝对不会输的!”
一边这样意气洋洋的宣言,伊莉亚丝菲尔走在父亲前面兴冲冲的向森林前进。一边费劲的用小小的靴子踏过厚厚的积雪。一边不慌不忙的窥视四周的树木,没有遗漏一处地方,也没有显露出一分空档。少女现在,正处于和父亲的认真比赛中。
“哦,找到了,今天的第一个。”
听到背后的切嗣很得意的宣言,伊莉亚丝菲尔眼露出惊讶和不服气的神色,转过身来。
“骗人!哪里哪里?我明明没有看漏!”
切嗣向着满脸通红面带懊悔的可爱女回以得意的笑容,指着头上的一根小树枝。降霜的胡桃枝上,看得到有个小小而隐蔽的冬芽。
“哼——哼——哼,抢先得分了呢。就这样继续加油吧。”
“人家才不会认输呢!今天绝对不会认输的!”
父亲和女儿在冬之森里重复的竞赛,是寻找胡桃的冬芽。今年伊莉亚的战绩是十二胜九负一平。相对于总得分四百二十七个的伊莉亚,切嗣为三百七十四个。眼下,虽然是伊莉亚占上风。可是最近几次却是切嗣怒涛般的三连胜,给冠军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伊莉亚丝菲尔赌气的开始快步前进。看着她那副样子,切嗣苦笑却没有阻止。从一个一个确认父亲现的冬芽位置来看,今天女儿也很拼命。终于,看来这回似乎要暴露自己的手法了。
“啊,有了。伊莉亚也找到了一个。”
在兴高采烈的伊莉亚背后,切嗣坏心眼的含笑说道。
“哼哼哼,爸爸也找到第二个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