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失去大部分力量的班尼特没有在这种现代战争中直接保护御主的方法。
“啊……”
弗拉特一边看着自己腹部被贯穿的孔洞,一边非常冷静地完成了分析——恐怕是出乎自己的意料,被敌人从某栋高楼的顶层射击了吧。
他为了看到那个方向而抬起头来。
“太耀眼了……看不清楚啊。”
快要落向西方的太阳映入眼帘,弗拉特不由自主地举手遮光,如同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地自言自语道。
“对不起,班尼特先生……我失误了呢。”
好像感觉听到了班尼特的呼喊。
好像是变成了什么厉害的东西,然后想要向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冲过去的感觉。
但是,弗拉特是明白的。
恐怕,已经赶不上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弗拉特那经过强化的视力,已经看到在多个位置的大楼中,所配备的多个狙击手。
“……对不起,教授”
然后,一边露出寂寞的笑容,一边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大家……对不起——”
在绫香的眼前,第二次划过了撕裂空气的声音,然后又是一朵红花绽放。
绽放的位置,比刚才的要高左右。
也就是——名为弗拉特的青年的,头所在的位置。
“噫……呀……”
眼前有人死去并不是第一次。
但是,数秒前还笑着和自己搭话的人,脑袋就这样消失的场景,还是第一次。
在绫香的悲鸣声中——弗拉特的身体自然而然地瘫倒在了红色的海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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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个场所里。
“怎么了?斯芬?”
被同行的魔术师询问的那个青年,一边歪着头一边用鼻子嗅了好几次后,心中泛起一股奇妙的不安感,他开口道。
“不,刚才……好像是哪个人的味道,消失了的感觉……”
············
科尔斯曼特殊矫正中心。
“确认到目标的头部破坏。进入追击”
“好的,请不要在意魔术刻印的损坏,因为它是‘历史垮塌的艾斯卡尔德’的东西。”
法尔迪乌斯一边收听着无线电传来的报告,一边喝着红茶并在显示器中确认。
倒卧在柏油马路上的年轻尸体,在追击的子弹下跳动着。
与兰加尔那时不同的是,那不是人偶而是真正的肉体。
“我觉得气氛制造者(oodaker)是最危险的。”
法尔迪乌斯一边优雅地喝着红茶,一边对阿尔德拉说着这些。
“就这次来说,我认为不断增加同盟者的弗拉特和剑士是危险的。如果这两个人在结界中接触过而且不尽快处理好的话,我的胃可能会死掉的。”
“那么,剑士的御主也是吗?”
“本来想在弗拉特之后收拾掉她,但是现在不行了呢。”
乍一看,身为剑士御主的少女已经被水之圆顶一般的魔力包裹了起来,及时赶来的剑士抱着少女,把她搬进了室内。
“对于那位御主的真实身份,我也很感兴趣。至于处理的话,我会先调查一下再说。”
不久后显示器中的枪声停止了,就在无线电也趋于沉默的时候,阿尔德拉开口问道。
“这就是,‘胃药’吗?”
听到这句话,法尔迪乌斯耸耸肩笑了起来。
“嗯嗯,就是那样呢。”
“消除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些罪魁祸一个接着一个清除掉呢。”
就在他打算喝完最后一口红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