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中,在魔术使之间也很有名的,就是埃尔梅罗家下一任当主所使用的被
制成为女性形态的水银礼装。虽然说,那个基本上就像是执行使用者命令的忠诚机器人一样的东西,但在很多情况下,水银礼装的自律思考远比现在的ai还要实用且灵活。
——话虽如此,但是对方是从者。应该假定,比起埃尔梅罗家的水银礼装拥有更接近人类的思维吗?
——希望那不会是拥有魔术师思维的从者吧。
思考着这些事情的西格玛本身,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不过,没有注意到自己样子的西格玛只是非常严肃地向夕鹤询问起想要打听的事情。
「您的家系魔术是对什么的特化?您对椿小姐也用了那个魔术做特殊处理了吗?请问答我。」
「啊啊,处理……处理吗……没错呢。那当然是做了。」
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的椿的父亲,在西格玛追问之前就先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是啊,我找到了路标。」
总觉得,处在被洗脑状态下的夕鹤浮现出了恍惚的表情。
他对西格玛组织出的话语里充满了感情,仿佛是为自己所达成的成就而感到自豪。
「以正经的方式是不能胜过玛奇里的。他们的血统本身就如同虫群……那完成品般的虫之役使是如此的美丽……但是,我的目标是与应该使役的魔术共生。通过比寄生虫更自然的形式……对了,你认为在人类的身体里寄宿着多少细菌?数百种细菌与人类细胞一起形成一个具备知性的生命体。同细菌的数量相比,人类细胞的数量恰好是细菌数量的一半。」
西格玛对玛奇里的家名也很耳熟。
那是位于极东之地的魔术师一族,并且是作为缔造了圣杯战争的元祖三家之一。
那是在身体里植入名为刻印虫的东西,并且让它和内脏融合就能高效率的制作出拟似魔术回路的邪道哦,记忆中弗兰切斯卡是如此说的。
就西格玛个人而言,自己小时候曾经有过被植入不是虫子就是别的东西之类的经历,于是便判断应该是与其相似的东西。
虽然说,站在魔术师以外的角度来看,不管是哪种手法在不人道这一点上都是共通的就是了。
就在倾听方回想起这样的过去之时,魔术师也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人生所积累的功绩。
虽然因为他的魔术师身份,故无法宣称自己的功绩,但他应该也有着不少想要向世人展示自己功绩的欲望吧。
「当我看到在南美遗迹周围收集到的微生物时,我颤抖了。真没想到,居然有在魔术上和人类如此相适应的细菌。虽然不知道那是适应了神代并且实现了进化的残余,抑或是拥有与地球普通生物完全不同起源的微生物……虽然从零开始制造没能成功,但通过加工那种细菌,成功地使它适应了我等的魔力。」
看来缲丘家,大概是将玛奇里一族的魔术和在南美现的特殊微生物结合了在一起,创造出了可以说是「细菌使魔」的存在。
虽说或许也有比细菌更加微小的滤过性微生物(病毒)的可能性存在,但对于其中的差异而导致的结果,因为越了西格玛的专业认知,所以他决定暂时把这想法排除掉。
「经过魔术的处理加工而诞生的微生物与椿的魔术回路共生着。虽然微生物侵蚀到大脑是一个失算,不过椿的魔术回路却在她这一代的身体上出现了巨大的变化。你能明白这在魔术上是何等的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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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作为魔术师们力量的源泉,也可以说是魔力流动的血管的魔术回路,一般情况下是要花费好几代的时间才能成长起来的。魔术师所拥有的魔术回路的数量是固定的,即使能将休眠的魔术回路唤醒,回路的数量
也不会增加的。
然而,以植入虫子代替后天性回路的玛奇里的技术正是个例外。
但是,缲丘家却说他们也做到了这一点。
——怎么可能做得到。
如同是看穿了那样思考着的西格玛,夕鹤接着说道。
「啊啊,诚然。魔术回路的数量并没有增加。变化的是质和流量。我所创造的微生物们,为了让自己的住处变得更舒适,会自动唤醒魔术回路,并让其以最有效率的方式运作。」
「……」
「得益于其恩惠,她远那些拥有着同样数量的魔术回路的人,可以更有效率地将魔力传递给身体。如此活性化的魔术回路,将来一定会让她成为一个很棒的母体吧。魔术回路的数量在她的子代中也可能会有飞跃性的提升。」
即使听着夕鹤比起刚才作为「父亲」说话的时候,说着更为贴近魔术师的话语,西格玛的感情也没有特别的动摇。
原本,他也是在政府的实验中被创造出来的魔术使。
自幼年开始就多次接受有生命危险的实验,当知晓人权之类的概念已然是在国家灭亡后的事了。
因此,尽管听到椿被父母如同对待实验体一样对待的境遇,西格玛既不会同情椿,也不会对夕鹤感到愤怒。
只是——虽然没有感情涌现,但他还是想了想,再次问到。
「你们的体内,也有那个细菌吗?」
「啊啊,这还只是试作阶段呢。因为椿所感染的最新型细菌,不能进入尚且处于不达的婴儿阶段的脏器,这细菌就是这样不稳定的东西呢。所以调整起来可是相当费劲啊。当椿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倒不怎么在意,但听到还保有诞下子嗣的机能就放心了……嗯……不对,椿现在苏醒过来了……那才是最重要的才是。子嗣什么的怎么都好……没错,椿才是完成的……」
听见夕鹤那逐渐变为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西格玛判断他应该是由于过去的行为和现在的精神状态之前的矛盾而产生了混乱。
仅仅是这种程度就产生了混乱,也就是说,恐怕他对摆弄自己的孩子这种事是真的打心底地觉得没有避讳感吧。
当西格玛这么思索着的时候,忽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双亲。
自己从未见过双亲的模样。
弗兰切斯卡曾经告诉过他,查不出父亲是谁,母亲则死在了遥远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