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追到这里了吗?”
化作复仇者的弓兵嘟囔着,在其不耐烦的声音中,混杂着些许不同的感情。
“在这种情况下也要动手吗,真是勇猛啊,女王。”
与此同时,他在马上拉弓上箭,扭转上半身射出弓箭。
冲击声响起,夜晚的街道火花四射。
下一个瞬间,“黑雾”和建筑群之间的夹缝中突然响起马蹄声,与阿尔喀德斯驾驭的巨马一同编织出了一华丽的双重奏。
此时现身的,是一匹展现出凡动作的骏马,和跨在其背上的一柱英灵。
“……────阿尔喀德斯!”
在互相认出彼此的同时,骑在马背上的英灵——rider希波吕忒如此呐喊道。
“你这家伙……那副样子是怎么回事!用诅咒对死毒进行抑制,你是想要玷污那些勇者们的伟业吗?”
听到那句话的阿尔喀德斯,一边使用着从巴兹迪洛特处流入的“泥”的力量将卷入体内的“海德拉之毒”抑制着,一边在布料底下露出无畏的笑容。
──原来如此,那就解释的通了。
在阿尔喀德斯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不久之前还在对抗的警察队。
──那些人类,且不说那个名叫约翰的家伙,就算是和他一样持有宝具,那些人到底是如何在我的力量面前一直站稳脚跟的。
那些本来只凭借魔力洪流就可以驱散的不三不四的警察们。
但是就结果而言,那些人类最终还是从战场上活了下来。
虽然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黑雾吞噬掉了,不过比起那不自然的顽强——被正体不明的外来因素提升了他们的力量这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女王啊”
全力驱马向前的同时,瞬间将脑海中的疑惑蒸干,阿尔喀德斯淡淡地说出了他所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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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给予了那些人类加护,对吧?”
“……”
希波吕忒只是沉默着让马匹加,就那样射出接下来的箭矢。
将其用弓弹射出去,被释放的箭矢向前方飞去,顿时间卷起了打两的沥青。
但是,复仇者所骑乘的巨马将眼前的粘性障碍物视若无物一般地踩在其上,将其踏得粉碎,并且在力竭之前接着向前一跃。
阿尔喀德斯没有丝毫停滞地侧身横拉弓,以行云流水的动作转入反击。
将自己的三支箭同时上弦,凭借着马匹的加一同射了出去。
三支箭各自划出截然不同的轨迹撕裂着空气,仿佛要将希波吕忒包围一样,从她的前方、后方、上方全方位突进而来。
然而,希波吕忒竟然那样灵活地驾驭着骏马,沿着大厦的墙壁飞奔起来。
毋庸置疑,这是通常情况下不可能实现的步法。
那是一匹以既如迈步于水坝之上的野鹿,又如游隼一般的架势在“市区”这样的环境下持续疾驰的骏马。
丝毫没有被那样的马匹撼动到,以那可谓是人马合一的姿态,依然在持续拉弓射箭的希波吕忒。伴随着那令人望尘莫及的度,还有那会被误认成传说中有名的半人马一般的动作行动着。
这就是在当时被称之为“原初的游牧民族”的亚马逊的女王,相较那年轻的外表,可谓是意想不到的完成——不,应该说那是从灵基最深处抽离而出的,在另一条与现代的“完成”截然不同的道路上所臻至的马术的极致,伴随着马的嘶鸣一同将黑色撕裂开来。
阿尔喀德斯一边摆弄着自己的马,一边对女王出了质问。
“应该有男人混迹于那些官吏之中”
“……”
“为圣杯之光辉与战斗之理所困的你,连矜持也舍弃了吗?亚马逊之王啊。”
“……闭嘴。”
言语相交的同时,攻防的双手雀没有丝毫地放缓。
“虽然不知道你的愿望为何不过既然是看中了名为圣杯的许愿机,也就是说你要背叛自己的准则了?”
“我说了让你闭嘴!”
阿尔喀德斯对着加重了厌烦语气的希波吕忒,虽然平静,但仍旧投出了富含力量的话语。
“就如同过去,你背叛我们那时一样。”
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一样,阿尔喀德斯刚才的话语。
“……”
与之相对的女王的回答——并不是怒吼,而是沉默。
情感从刚才还激情燃烧的希波吕忒的眼中消失了,骏马如风一般将夜色甩在身后,只有她心中的时间完全停止了。
她面无表情,或者说与之相反,那是将自己的情感当作煤炭一般地碾碎的脸暴露在黑夜中。
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仅仅只是从马蹄落地到再次蹬地踏起为止的,一瞬间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