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都无所谓吧?我只是够有钱了而已。”
突然被这么一说,大仲马困扰地搔头。
对这样的大仲马,黑衣男人一边转过身,一边往包厢的后门迈步。“反正都是舍弃掉的名字了。既然你说可以用笔来拯救,那你就试试看吧。”
“我会的……虽然我已有准备……这样吧,等下次我在与你无关的地方,从别人那里听到『基度山』这个名字时,就将这当作命运的暗号好了。我就从那时开始撰写吧。文章会在报纸之类的媒体上连载,你慢慢期待吧。”
“千万别忘记,要是我不满意结局,我一定会去到你床边,将你的原稿、喉咙都咬破撕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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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伴随着锐利眼神与笑容一同吐出的威胁话语,大仲马直接挖苦回去。
“知道了。等我大赚一票,我就用那些钱在塞纳河河畔盖一座『基度山伯爵城堡』吧,让你要来找我时,不会迷了路啊。”
此时的大仲马尚未知晓,这句挖苦用的话语,后来真的实现了。
“总之,要是你反而很中意结局,那时候可要来赞美我喔!可以的话,我也想知道成为主角原型的你,实际上迎接了怎样的结局呢。”
“我能告诉你的话,只有一句。”
背对着大仲马的黑衣男人露出一丝苦笑,头也不回地抛出一句话。
“等待,但怀抱希望……就这样。”
听到两人之间对话的“观测者”们,没能再看到后来的光景。
随着黑衣男人话语一出的同时,他们的意识就从这个空间脱离了。
这些人只有一个预感——我们已经被编进大仲马这名英灵体验的人生中,其“故事”的一部分里了。
然后,一阵光包住“观测者”们的意识——
·············
朝阳下。
“……刚才,那是……?”
负责统驭警察队的贝菈,察觉到自己正躺在医院范围内的长椅上后,缓缓起身。
“这里是……怎么会?”
然后,贝菈现其他名警察队成员也都倒在附近,并且像是说好的一样,纷纷清醒起身。
每个人都满脸困惑,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里是……?”
“咦?刚才术士先生是不是……”
“我看到术士……还有黑衣男……”
从每个人喃喃说道的内容来看,贝菈判断,大家都看到了一样的光景。
“是梦境……?就算是梦,也太……”
那副光景实在鲜明,充满现实感。
连对谈内容都能清楚想起的那个地方,仿佛像是自己维持着清醒状态,只有意识跳去其他时间、空间了一样。
“喔,贝菈小姐,你们也看到了吗?”
“……约翰?”
从贝菈身后传来声音的身影,是已经清醒的约翰。
他的义肢半毁,也已失去具九头蛇毒的刃物。
不过,万一刃物在义肢损毁的状态下裸露在外,反而会非常危险。就某种意义而言,失去了反而比较幸运吧。
“你们说的黑衣男……所以是看见了术士老师在餐厅里和复仇者讲话的段落吧……嗯,我一开始看到的也是那一段……”
“一开始……?约翰,你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得到那种力量?”
对于冷静询问的贝菈,约翰有点困扰地疑惑答道:“呃……我也不太清楚耶……那个段落之后,我又看了各式各样的『英雄谭』喔……大约十小时吧……看了像三剑客那样的强火枪手们,还有革命英雄加里波底,其中比较怪的,就是还看到在巴黎相遇,那些厉害作家们举办的聚会吧……啊,那些作家们,或许也的确算是英雄……”
约翰困惑地描述,贝菈对他话中的某部分产生反应,倾头问道:“十小时……?”
“对啊。说来奇怪,我醒来的时候,头上的医院天花板都还在飘落尘埃呢。所以其实应该没过几分钟吧……当时我能确定的只有——是术士老师赐我力量的吧……这件事而已。”
“术士……?该不会从地下出来了吧?他也在这里?”
“与其说他在这里嘛……说起来,这里是哪里啊……”
约翰一边吞吞吐吐地说着,一边看向连接着大马路的医院正门。
“我是在教会前面醒过来的……总之,请你自己看吧。我很难解释……”
“?”
贝菈在约翰的催促下,带了几名已经意识清醒的警察离开医院,但是——
在他们眼前,有几只小鸟正在翩翩飞翔——就在完好无损,没有一丝破坏痕迹的大马路上。
屋顶理应遭到半毁的教会现在也完全复原了,但别说是“复原”,甚至辨识不到曾经遭受过破坏的痕迹。
仿佛昨天由英灵之间交战破坏的过程,本身就是一场幻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