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de,no!【现在,引导我!】」
说完,短剑如同水中鲨鱼的背鳍般不停蠢动,接着又以违反重力的形式再次浮起,飘在富琉加的周围。
接着,所有短剑的刀尖如罗盘的指针般晃动不停,分别指向不同的方向后,又一一停止。
但是——其中几支短剑就像磁场被扰乱的磁针一样,只是激烈地回转不停,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英灵的数量减少了?不对……」
他刚才做的事情,是根据占星术观察因果的流动,判断原本就属异质存在的英灵其方向距离的魔术。
万一此时英灵正逢消散之际,短剑只会掉落地面,结束占卜才对。
但是,飘在半空中的短剑中,仍有数支依然激烈地回转不停。仿佛在表示【虽然还存在,却不在任何地方】这种矛盾的现象。
「……哎呀,我只是个斥侯,才不会插手命运的道理呢。更何况,解谜这种事是时钟塔教授的得意领域吧……」
接着,富琉加再次远眺窗外的大马路。
在阳光普照中展露的光景,是还很鲜明的破坏痕迹。
「在那之后,那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仿佛有场灾害只通过那条大马路一样。在那条柏油掀起的道路上,散落着周边医院的护栏与原先停在路边的车辆残骸。自来水管似乎也破了,随处可见有水从凹陷的地面中不停喷出的状况。
与在沙漠出现的陨石坑相较之下,这种损害或许不算严重吧。
但是,这场在人民居住的城市市中心出现的破坏,毫无疑问会比沙漠的惨状更让居民痛彻心腑。
不如说,这场破坏有很大的可能,会使人将其与沙漠的大爆炸以及其他的神秘现象连结在一起。
不过,这名由埃尔梅罗阁下二世所雇用,会使用魔术的斥候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那就是——在那个恐怕生过壮烈战斗的现场中,竟然没有留下任何一具尸体,甚至丝毫未留血迹的事实。
仿佛生命的存在本身消失得干干净净一样。
············
时钟塔。
「还好吧,老师?」
「嗯,没事。」
埃尔梅罗阁下二世皱着眉头,一脸疲态。他展露这般巧妙的表情对寄宿弟子的疑问如此回答。
知道这只是逞强之言的女徒弟,也想为老师的忧虑找出解决办法。因此她提出一个提议:
「不如……联络远坂小姐怎么样?她是圣杯战争的过来人,说不定想得到让弗拉特先生活下来的办法。」
「不行。若是要听过来人的建议,我就足以替代她。更何况她与【冬木】的关系太深,在这场如此异质的圣杯战争中,她的知识很有可能反而带来麻烦。」
「……」
「说起来,告诉那位‘淑女你猜会怎么样?她搞不好会立刻杀到美国去。史宾和其他毕业生也一样,弗拉特的事情不能告诉他们。我不能让那些即将毕业的学生卷入危险里啊。」
此刻,二世手里拿的不是平常宛如注册商标的雪茄,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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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寄宿弟子说话的同时,二世已经将某个号码按过了好几遍,但是对方似乎完全不打算接电话。
而且,二世要通电话的对象不是毕业生,而是他现役门生中资历最久的青年——弗拉特。
弗拉特的脸孔在二世脑海里浮现的同时,他终于对从几小时前就毫无回电的手机大牢骚。
「那个笨蛋……如果他只是纯粹睡着了才没回我电话,我真的不会饶过他!」
嘴上说着不会饶过弗拉特,语调中却充满着打从心底希望一切真是如此的表现。
············
『下一则新闻。在美国西海岸突然产生的台风,由于其动向前所未见,官方决定不按照往例采用台风命名表上的名字,将另行命名一』
数小时前,斯诺菲尔德中央医院的沿街大马路。
那是宛如幻想的光景。
不过,那并非是如甜美的桃源般的意思——而是诸神的战争或者地狱——是具有这般意义的奇幻景色。
班尼特——化身为过两百只恶魔的「狂战士」。
他以压倒性的压制力,屠杀掉自称阿尔喀德斯的「真弓兵」饲养的三头魔犬后,每个人都以为班尼特会继续连同英灵也予以压制,但是
其「化身恶魔的力量」——也就是俗称的宝具却遭到阿尔喀德斯的宝具夺走了力量。
掠夺宝具的宝具。
具备异形之力的阿尔喀德斯,活用了那股过于偏离常识的力量。
轻松战胜班尼特的他拿好武器,打算就这么继续屠杀阻碍于眼前的警察们。
但是,身穿黄金盔甲的另一名「弓兵」现身于此。不是别人,正是那名最初的英雄。
然后,再随着翩翩金中混杂着红的「剑士」一行人出现,事态又更加混乱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