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斯诺菲尔德中央教会。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斯诺菲尔德中央医院与警署隔着市内最大的赌场——水晶之丘两两相望,而中央教会就建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
虽然这座城市的历史并不长,但教会的外观看上去相当威严,因此平时总有很多虔诚的民众与观光客来到这里。
可是现在,平时热闹的教会铺开了驱人的结界,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根本不会想靠近的空间。
深夜时分依然留在教会中的神父苦笑着开口道:“你们应该不是??来寻求保护的吧?我还想逗一逗那位署长。”
这是那名很有特点、戴着眼罩的神父——汉萨·塞万提斯。
他的身边站着四名修女,虽然她们身穿修道服而不是战衣,却摆出了随时战斗的架势,警惕地盯着访客。
因为来人正是“二十八怪物”——以维拉为,约有二十五名成员进入教会。
署长仅将几名成员留在身边,坐镇警署指挥行动。他认为这次针对医院的行动,可以利用一下教会。
“我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但你觉得,我会同意吗?”汉萨很是不解。
维拉答道:“我们并非来请求支援。按照计划内容来看,只需要您在这里帮我们保护一个人。”
“昏迷不醒的御主和单独行动的从者……无论是作为监督者、作为神父还是作为一个人来说,我都赞成保护御主,但先是她得愿意退出圣杯战争。至于这次的情况,关键在于你们能否与那名从者谈拢,不是吗?”
“是的,如果不顺利,我们有可能会直接铲除那名从者。但这么做就出您身为监督者的职责范围,所以我们不会请求您的帮助。”
“原来如此,尽管感觉被你们巧妙地利用了,但这就是监督者的宿命吧。”
汉萨耸耸肩回道。这时他突然现,在警察们的旁边,有一名青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对了,他是……看着不像警察。”
闻言,被汉萨点名的青年——弗拉特连忙向前迈出一步。
“啊,幸会幸会!我叫弗拉特,是狂战士的御主,这次有机会为大家提供帮助,我感到很荣幸。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请您多多指教!”
“哦,总算有个御主肯老老实实地承认我是监督者。我叫汉萨·塞万提斯,也请你多指教。”
汉萨自嘲地笑笑。
弗拉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如果是我搞错或是冒犯到您,那我先说声对不起……汉萨先生,前天您是不是在警署停车场跟人打过一架?您的身体有七成左右是机械构成的吧……”
“你能看出来吗?”
“嗯,好几个地方的魔力流动呈几何形状变化,因为我看不懂,所以就猜大概是机械!哇,和兰加尔先生、橙子小姐他们的人偶不一样……好厉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赛博格!您能射火箭飞拳吗?或者是钻头什么的?”…
汉萨对看穿他身体特性的弗拉特摇了摇头:“我的拳头可射不出去,至于钻头嘛,保密。不过,我一只手臂最长可以伸到三米,也能射出手榴弹。悄悄告诉伱,我的脚上还装了经过圣别的链锯。”
“我太感动了!如果您不嫌弃我是时钟塔的魔术师,请和我握个手吧!”
“当然可以,你很有悟性,如果对魔术感到厌倦了,可以皈依圣堂教会。”
明明该是天敌的时钟塔魔术师与圣堂教会的代理人对彼此露出了欣赏的笑容,一本正经地握了一下手。
在警察们感到困惑的同时,两两站在一起的修女们开始交头接耳。
“汉萨神父把底细都交代给魔术师……没问题吗?”
“他平时就这个样子。没办法啦,汉萨的心理年龄就是小孩子啊。”
············
昏暗地点。
巴兹迪洛特放弃了位于工业园区的工房,如今正待在斯克拉迪奥家族准备的备用根据地。
一块通灵板形状的“通信器”在巴兹迪洛特的面前缓缓动了起来,上面依次出现字母,组成了一段文字。
巴兹迪洛特看完这段话,面无表情地对着黑暗说道:“阿尔喀得斯,能行动吗?”
阿尔喀得斯解开灵体化,在黑暗中现出身形,让浓厚的魔力游遍全身,坚定地回道:“当然。”
“警方内部的‘老鼠’联系我了,我们去医院。”巴兹迪洛特用与平时无异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向阿尔喀得斯下令,“是时候了,我需要你去解决一个小孩。”
“是吗?”
阿尔喀得斯看上去没有丝毫踌躇。
巴兹迪洛特对此感到很满意,同时也产生了一个疑问。
“现在说这个可能有点晚了,虽然和那名术士的交易对我们没有损失,但你撤退得真干脆,我还以为你会坚持杀掉那个女神。”
巴兹迪洛特已经将令咒全部用掉,是没有办法阻止阿尔喀得斯的。因此,他做好了要浪费这个诱人交易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阿尔喀得斯直接收起了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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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认识的神。”
“可是他们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吧。”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本体或分身……恐怕是烙印在他人人格上的,一种跨越了时代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