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巴斯迪罗德的大量魔力都全是从那个魔力结晶中提取出来的了。
虽然这个结晶就相当于积蓄魔力的电池,但并不是可以提升魔术师和servan体内的魔力或者快恢复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在行使魔术的时候以从外部附加上那些魔力的方式来使用。
但是,巴斯迪罗德运用的却是先通过“泥”将那些魔力污染之后再将其纳入体内,然后就直接将其灌输到连接起通道的servan这样的特殊手法。
通常来说使用这种手法就会连脑髓也会被那种扭曲的魔力所污染而陷入狂的状态,而巴斯迪罗德却通过向自己施加多重“支配”的魔术来保持着正常意识,持续操纵者可以说是等同于痛苦的黑色魔力。…
虽然没有作为魔术师的才能,但是阿尔喀德斯经过阿尔戈号的船旅也获得了相当程度的知识。
对他来说,巴斯迪罗德所采用的步骤他马上就理解过来了,但却存在着两个无法说明的问题。
生成魔力结晶这件事,凭现在的魔术师们的技术应该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凭他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个魔力结晶的大小,魔力应该会很快枯竭才对。
就像在回答servan的这些疑问似的,巴斯迪罗德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关于魔力的问题,你没有必要担心。”
就这样沿着地下工房的通道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更为开阔的空间。
比阿尔喀德斯被召唤的地方要远为宽广,就好像把地上的工厂直接转移到了地下似的空间。
然后,阿尔喀德斯看到了。
其内部排列着无数奇妙的机械和与之相连的圆柱形水槽,在那区域的中央,还存在着感觉像是把召唤阵直接以现代的机械技术构筑起来的设备。
而且在那房间的一角,还有一大堆会令人误以为是城堡里的宝物库的闪闪光的小山般的东西。
透明的结晶块,就像是宝石山似的在房间内高高的堆积起来。
“那个,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这时候,巴斯迪罗德的手下们开始进行着什么作业——漂浮在水槽中的人形物体化成泡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中央的装置上出现了一个棒球大小的魔力结晶。
“……是祭品么。”
听到理解了一切的阿尔喀德斯的言,巴斯迪罗德平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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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由名为阿特拉姆·格里亚斯塔的男人开的系统,后来由斯克拉迪奥家族夺取回来并改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阿特拉姆这个男人尽管在开这类东西上是个天才,但作为魔术师的实力却相当低啊。在提高机器的效率之前,他好像就在冬木的斗争中死掉了。”
“原来如此,你灌输给我的,是以人命为祭品的魔力吗。”
“因为跟斯克拉迪奥家族敌对的人多得数不胜数啊,如果你觉得无法容忍使用祭品的话,要不要在这里当场把我杀死?”
面对与其说是联想起死神倒不如说是联想起死亡本身的眼神提问的巴斯迪罗德,阿尔喀德斯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在向奥林匹斯的暴君们报仇之前,这都只是琐碎的事情。就算作为祭品献上的是我的性命也没有关系。”
然后,在从全身渗透出红黑色魔力的同时,他说出了针对众神的嗟怨之言:
“因为他们甚至没有将灵魂用作祭品……光是因为嫉妒,把我的孩子们的性命放进炉里烧成灰烬了啊。”
············
警署。
“我说啊,兄弟。比起saber,对我来说反而是更在意袭击了那座酒店的arcer呢。”…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那是叫avenr来着?还真是带来了相当棘手的东西呢,弗兰切斯卡那小姑娘。”
“话虽如此,我听说那个servan在冬木的第三次战争中早早就败退了。是不是无论如何堆积人类的憎恨和愤怒,到头来也还是无法战胜高位的英灵们呢?”
自己并不是单纯怀着妄执和仇怨来战斗。
但是,愤怒和仇怨这一类负面感情蕴含着的强大的力量也是无法否定的。
如果那样也完全不通用的话,关于今后的活动方针也很有必要重新斟酌一下了。
正当署长这么想的时候,仲马却笑着回答说:
“哈!那你还真是太小看复仇这东西了吧,署长。达到极点的仇怨,仅仅是这样就已经是一种诅咒了。甚至可以说是残留在现代的不使用魔术的神秘之一。虽然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神秘,只是普通的人类感情而已啦。”
“是诅咒吗。”
“啊啊,这种诅咒最难缠的地方,就是复仇的理由越是正当,那么执行起来就会越觉得爽快。如果说仇怨是诅咒,那所谓的净化(caari)就是麻药了哦?一旦尝过那种味道,就很难再摆脱那种快感了。无论是复仇者本人,还是通过书本和戏曲之类的东西从远处观望的人,当然也包括把别人的复仇写成书后大捞一笔的作家啦!哈哈!”
听仲马这么说,署长思索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我想应该不会,难道真的存在吗?那个岩窟王还存在着原型?”
“这个嘛,虽然原型之一或许是我的父亲,但是爱德蒙·唐泰斯是否实际存在,是否真的完成了让看着的人也心动不已的复仇,还是说在最后完全切断了复仇心,说到底那宝藏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一切全都只有神知道。也就是所谓的‘草堆里见真相’吧。不过,至少我靠那部小说大捞了一笔的确是事实啦!哈哈哈哈哈哈!”
“……假设存在着充当原型的男人,要是他见到现在的你,我看就算被人家一枪杀掉你也没资格抱怨吧?”
对于署长的讽刺,仲马回了一句“也许吧”,却依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