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廷川难得和暴发户一样说话,他就是心疼原玉棠,不想让她在别人那里受委屈。
原玉棠今天确实是受委屈了,明明是那个四师兄没说清楚,却说她做错了,那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但是也正是因为简单,原玉棠自己就会,不用和老太太学,她怎么会做不了!
原玉棠委屈的不行,又申诉无门,只能把这口气咽了下来,现在一瞧见易廷川和福宝,委屈哪压抑的住啊,立马唰的一下掉下了莹白的眼泪。
她抱着易廷川不撒手,却还是哽咽着坚持。
“不行!我不能放弃!这就是一个小挫折!我可以的!”
“明天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重复几遍,等他确认了我再做!”
绝对不给他改口的机会了!
柯震朗和谭秋秋还没走,看见原玉棠哭唧唧的扑进男人的怀抱里求安慰,柯震朗忍不住嗤笑一笑,十分的不屑。
“像她这种娇娇女,乖乖的做男人的菟丝花好了,来做什么设计师,她设计的明白吗?”
谭秋秋却对此不敢苟同。
“你今天过分了吧,她要是和师父告状,看你怎么办。”
“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告状有什么用,师父也不喜欢哭哭啼啼没本事的人,她要是真心想事事都照拂她,又怎么会今天一大早就去访友了。”
“什么时候访友不行,大可以把她送来再走。”
显然他很了解老太太的心思。
说到底,原玉棠还是要靠自己得到大家的认可的,不然老太太做再多都没有用。
“到底是我们的师妹,我言尽于此,不想掺合进你们的事,以后师父要是怪罪下来,你别带上我。”
谭秋秋只想完成手头的大事,对针对人不感兴趣。
“哼,你放心吧,不会带上你的,等她抢走属于你的位置,你就会知道了。”
柯震朗阴阳怪气的道。
谭秋秋没理他,回家去了。
除了两人,老太太和那三个师兄师姐其实也都关注着这边的进展,尤其是大师兄史深,他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孙子都快出生了,但是他们这行接触到的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女性,不管老少都好。
他这人才华是有一些的,还跟着老太太去国外呆过一段时间,私生活略微丰富了点。
原本不屑乡下来的原玉棠,但是第一次见面,这个容貌就被他给惦记上了,他最为关注原玉棠的进度。
得知老四已经开始针对原玉棠之后,他忍不住笑了,静静等待机会。
原玉棠不知道也不想猜大家的心思,她借着吃晚饭的时间调整好心情,吃完饭就去跟着老太太学习,知识和理论结合,她听的很认真。
第二天,她比昨天更早去了工作室,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而且依旧笑盈盈的,给人一种很积极向上的状态,一点都不看不见气馁,和昨天哭着躲进男人怀里的样子截然不同。
“有点意思。”
柯震朗摸了摸下巴,干脆交给原玉棠一个很难的任务,让她去做,等她多被打击几回,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
柯震朗让原玉棠做的是统筹工作,从挑好的模特里找出每个人适合的每件衣服,要一一对应,并且商量好那天走秀时候的妆容,耳环,细节等,不能有一点差错。
但是原玉棠压根不懂化妆!她天天素面朝天,顶多擦点面霜滋润皮肤,又涂个口红臭美一下。
再者从来没有学习过服装展的人很难把握住模特需要呈现出的那种感觉的,这种感觉往往都是主办人负责的。
如果昨天是忽略,那今天他就是妥妥的刁难了。
柯震朗只给原玉棠五天时间,毕竟距离开展也就只有十天了。
时间迫在眉睫。
这下原玉棠真的抓瞎了,赶紧一边恶补化妆知识,一边向老师傅请假,又翻书又问老太太,忙的脚不沾地。
易廷川最近注定是要独守空房了,没法和原玉棠亲热。
“带你来还真是个正确的选择,要不然你爹我该孤独寂寞冷了。”
易廷川摇摇头,捏了捏儿子的小胖脸,跟玩玩具一样。
“唔,粑粑,不捏!”
福宝努力挣扎,扑腾自己的小手,试图挣脱他爹的魔爪。
“就捏!”
易廷川捏完还要挠福宝的痒痒,逗的他笑的合不拢嘴。
化妆这事易廷川也帮不上忙,只能照顾好后勤,不拖原玉棠的后腿了。
史深知道原玉棠接了个巨难的任务,正在四处奔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主动走到原玉棠跟前,风度翩翩的问。
“小师妹,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