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章捋了把胡子,“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李七是要借此事挑唆我们叶家与您之间的关系?”
一旁的叶嘉芸闻言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的确,眼下宁云逍刚刚受封太子,叶怀章成为他的太傅也不过短短数日,两家关系尚不稳定,的确是挑拨离间的好时机。
“正是。”宁云逍点点头,交谈的空档与一旁的江璃戈对视一笑。
那一笑,哪还有方才的半点冷漠,好似那枯木在瞬间开出花儿来,想来,世间绝色也不过如此。
道理叶嘉芸都懂,可瞧见宁云逍与江璃戈之间的小动作,她还是万分不甘。
江璃戈这样的张扬跋扈的性子,哪里配得上君子如玉的宁云逍?
宁云逍如此厚待江璃戈,也不过是需要江璃戈南楚公主的身份罢了。
没有这个身份撑着,江璃戈就什么都不是!
如此想着,叶嘉芸便阴阳怪气道:“此计的确阴毒,以昭华公主的身份,太子殿下是无论如何也是要护着她的。”
“叶小姐错了。”宁云逍淡然道,“我护着公主,与她身份无关。”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叫叶嘉芸心头一堵,半晌没有接话。
倒是叶怀章尴尬地呵斥了叶嘉芸一句,又向宁云逍道了歉,“殿下莫怪,我这孙女儿不懂事儿,都怪我教子无方。”
“无妨。”宁云逍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半分没有察觉到叶嘉芸的失落,就事论事地分析道:“李七一个闺阁女子,自然不会想到这一层,她背后出谋划策之人才是我们的对手。”
听罢这句,沉默许久的江璃戈才则轻声提醒道:“殿下,此事说到底,当是太傅的家务事。你呀,少说几句。”
少女娇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警醒之意,听得宁云逍不由摇头笑道:“是,此事当交由太傅处理,是孤逾矩了。”
一句话不长,却全是宠溺的意味。
叶怀章则是双手交叠屈身领命,“是,太子殿下。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孤相信太傅。”
宁云逍话音刚落,就见一叶府家丁小步跑来,禀告道:“李小姐醒了。”
江璃戈闻言挑了挑眉,笑道:“既如此,那我便去瞧瞧李小姐。”
“孤同你一道去。”
“好。”
宁云逍与江璃戈两人商议罢,便一道与叶怀章打了招呼,随着家丁往李小姐暂居的厢房而去。
叶怀章瞧着两人一道离去的身影,捋着胡子满意地笑了笑,“大智若愚,这位南楚的昭华公主,配得上咱们盛凌的储君。”
叶嘉芸听到自家爷爷这般说,心里那是千万个不乐意,噘嘴道:“那昭华公主有什么好的?性子如此张扬跋扈,不给殿下惹麻烦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