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残月察觉到他的小情绪,疑惑的问道,“你也要送我荷包吗?”
谢云铮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他这双手可以拿刀拿长枪,也可以拿鞭子,但唯独拿不好绣花针。
于是,他便说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我可以请京城里最好的绣娘给你绣。”
“不用了,姑姑说给我绣。”
苏残月扬了扬荷包,弯弯的眼里满是笑意。
谢云铮抬手握住她的手,“姑姑绣是姑姑的心意,我送的不一样。”
苏残月笑着靠在他的肩上,“那行吧,反正我有很多符篆,多少个荷包也能用的上。”
谢云铮笑了一声,两人径直回府,随后准备去四方院的行程。
宫中,谢瑞接到谢云铮的折子,脸色又很不好看,“皇叔又要走?他才回京,又要去哪?”
高让如实说道,“皇上,靖王好像说要去一趟齐国。”
谢瑞下意识的反推,“去齐国干什么?南疆虽然败局已定,但收复南疆还需要大量的兵力财力,那不是说说而已的。”
“皇叔莫非又要去齐国开战?大梁能支撑的过来吗?”
“皇上!”
高让轻轻的唤了一声,谢瑞瞬间住口,他仿若才回过神来一样。
他看向高让,脸色难看的道,“朕…又急了,是不是?”
高让没接这话,只说道,“皇上为大梁殚精竭虑,真有点着急也不当什么。”
“不是这样的。”
谢瑞连忙说道,“国师曾经说过,朕的饮食中加了让人易燥易怒的食物,所以容易疑神疑鬼。虽然朕现在虽然已经不食用了,难保曾经吃下去的东西不会有后遗症。”
“皇叔去齐国自然有他的道理,朕不该疑神疑鬼。”
谢瑞自言自语的道,“南疆是皇叔打下来的,南疆野蛮,皇叔都能将其拿下,他若真想对齐国动手,想必心中自有把握,朕没必要操心…”
可说着,谢瑞又怒了起来,他猛地起身将御案上的东西全给推翻了。
“朕什么都没必要操心,那朕做这个皇帝有什么意义?混吃等死吗?”
谢瑞红着眼大叫着,高让不敢接话,立刻低头跪下。
可发泄过后的谢瑞又生自己的气,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情绪喜怒不定,一会平静,一会发疯,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谢瑞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宛平临终前的一句话。
她说,他的报应在后头……
难道又是宛平对自己做了什么?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头种下,就在难以恢复平静。
“国师在哪?”
谢瑞忽然大声问道,高让回道,“皇上,国师就在宫中,未曾离开。”
闻言,谢瑞疾步朝着御书房外走去,直奔玉清所在的宫中。
他跑的太快,高让一时竟没跟上,路上的宫女太监只看到一个身影跑了过去,根本没想到那是皇上。
等反应过来时,谢瑞已经跑到了前面,吓得他们立刻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高让跑在后头,连忙叫他们起来,各自忙自己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