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平兴致缺缺的扫了一眼,随后指着一旁站着的苏涟漪道,“你念给本宫听。”
闻言,苏涟漪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厉色,但还是照做了。
上折子的人是章王,还有行宫里的舒太妃。
折子里没什么内容,话里话外就是想要宛平兑现承诺,一个要权,一个要钱。
庆老王爷倒是安静,可他不见兔子不撒鹰,十足十的老滑头。
“一个二个跟毛猴子似的,这才办了多大点事,就这么着急要奖赏,脸皮可真厚。”
宛平语气里满是讥讽,而且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明显是不耐烦了。
苏涟漪见状,故意说道,“长公主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若先应了他们吧。”
“本宫用得着他们这群老弱残兵?章王头大无脑,舒太妃人老珠黄,再怎么放得开,她那副色相也没人要了。”
宛平看向苏涟漪,“本宫记得,你那有一味很厉害的药?”
苏涟漪点头,平声说道,“这药来自南疆,很是厉害,哪怕是修道之人也逃不过。”
“本是要用在谢云铮身上,离间他和苏残月,但现在他们两人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而且也不再京城,所以就没用上。”
宛平又问,“你师父那还有吗?”
苏涟漪道,“自是有的!”
“我记得你师父就在边境,那谢云铮和苏残月就交给他对付好了。你身上这味药,就用在章王和舒太妃身上吧。”
宛平眼里浮起一丝奸恶的笑。
她会各自赐给他们一人一道折子,到时候章王必会去寻舒太妃,舒太妃的确人老珠黄,可章王也不年轻了,他们凑一对正好。
彼时,整个京城都会知道章王惦记先皇的妃嫔,并且两人私相授受,颠鸾倒凤。
啧啧,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章王和舒太妃的表情了。
她不是自诩和赵间伉俪情深?她倒要看看,她怎么有脸去地底下见赵间和先皇。
宛平只是想想这件事就觉得很好笑,随即提起酒壶,仰头就往嘴里灌酒。
她灌得急,一半入了口,一半顺着脸流入脖颈。
不消片刻,她被呛的直咳嗽,随后便起身摔了酒壶。
看着酒壶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又癫狂的笑了起来。
她现如今顶着这张厌恶的脸和身份活着,她要的就不是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她要这天下跟她一样全都深陷泥潭。
她弄死太后,整废谢瑞,不光要当女皇,她还要曾经看不起她和她母妃的那些人付出代价,她要将曾经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哪怕太后已死,但她这副躯体也别想有任何的好名声,她要她遗臭万年,永生永世,都造人唾骂。
章王舒太妃只是开胃菜,庆老王爷也别想逃掉,还有那些皇亲国戚,皇子皇孙谁也逃不掉。
哦,还有谢云铮。
如果不是他带上官君入宫,她的计划就不会被识破,也不会选了这么一个下下策,顶着这张让她作呕的脸活着。
是而,他也得痛苦着。
而让他痛苦的根源,莫过于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