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泽雍一点即通,他愣了愣,旋即正色承诺:“以后有空就带你出来散心!”
“我们一齐散心。你太辛苦了,应该适当放松放松,又不是铁人。”容佑棠鼓足勇气规劝。
赵泽雍欣然采纳:“好。”
小巷七弯八绕,纵横交错,领头的亲卫想当然地带路返回庆王府。
容佑棠并不熟悉这一片巷子,他时而抬头赏月,时而扭头与庆王闲聊,步行约两刻钟后,前方忽然传来:“殿下,到了。”
到了?
寒凉晚风侵袭,容佑棠一个寒颤,睁大眼睛四看。
赵泽雍无奈提醒:“醉糊涂了?这是王府东二侧门。”
“哦!”容佑棠恍然大悟。
很快的,亲卫们叫开了门,守门的小厮忙不迭奔出迎接庆王。
赵泽雍催促道:“快走,别站这儿,酒后吹风会头疼。”
“我……”容佑棠思绪有些混乱。
赵泽雍目光深沉,低声提醒:“横竖你明后两日旬休,怕甚?走吧,进去醒醒酒。”
共枕
醒醒酒?
要进去吗?
容佑棠皱眉,有些犹豫。他走了小半个时辰,醉得发热,累得冒汗,白皙的脸颊脖颈一片潮红,月光照耀下显得细嫩玉润,十分俊美。
赵泽雍驻足等待片刻,略一沉吟,率先迈上台阶,催促道:“走,进去喝茶。”
眼看庆王身形移动,容佑棠不假思索,两条腿自发信赖跟着走,也踏上台阶——
嗯?
他无意识走了两步,理智回笼,停下,抬头仰望已经迈过门槛的庆王。
赵泽雍负手缓慢踱步,全程密切留意后方脚步声,他敏锐察觉异况,及时转身,温和问:“醉得腿软走不动了?”
容佑棠凝视对方的眼睛,直觉潜在某种不可言喻的隐秘危险,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
“瞧瞧你,三两的酒量有没有?”赵泽雍耿直地质疑,说着顺势返回,一把抓住对方胳膊,干脆利落一提,把相对单薄的人提到身边,并搀着走。
“我、我没喝醉!”
容佑棠狼狈强调,他被肩宽腿长的庆王带得一个踉跄,扶着门框迈过槛,心突突地跳,嘟囔道:“今夜的酒,我再喝一壶也不会醉。”
“哦?那刚才差点儿栽进沟渠的人是谁?”赵泽雍语带笑意,脚步未停。
容佑棠觉得头顶百会穴仿佛聚了一股轻如飘絮的气息,令人心醉神迷。他的左胳膊被庆王宽大厚实的手掌握住,几乎被半拎着走,尴尬地解释:“并非醉得摔倒。当时那一块青石板没铺好,松动了,我不小心一脚踩在边缘,石板翘起,所以才歪了一下。”话音刚落,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悠长而富有节奏的:“吱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