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啊。”承天帝摇摇头,暂且放过,眼下他得解决更重要的事。
皇帝秘密摆驾祈先殿,决意亲眼目睹、亲自求证,庆王与大内总管一道,鞍前马后地安排护卫随从,足足忙碌个把时辰,穿戴整齐的承天帝心神不宁,在厅里往返踱步,忧虑重重,突然问:“雍儿,那事还有谁知道?”
庆王停顿瞬息,垂首答:“仅是儿臣个人的猜测。”
“是吗?”承天帝缓缓靠近,威严逼问:“那姓容的小子呢?你们一同查案,他不知道?”
事关皇家惊天丑闻,庆王一口咬定:“他不知道。”
“哦?”承天帝面沉如水,瞬间动了杀意。
庆王敏锐察觉,当即郑重其事承诺:“您尽管放心,他绝对‘不知情’。”
“你们的事,朕现在没空理会,但他必须‘不知情’!一旦出了差池,统统算他的错,到时休怪朕严惩。”承天帝毫不留情地提醒。
庆王心头一凛,登时懊悔没能撇开容佑棠,屏息颔首:“儿臣明白。”
“那小子机灵慧黠,朕相信他必出了力,但做人切忌‘聪明反被聪明误’,更严禁罔顾大局,自作聪明。”承天帝不怒而威,通身散发不容忤逆的帝王气势。
“是。”
亥时
容佑棠与庆王返回御花园。
“我在偏厅喝饱了茶,也没得到陛下的召见,不知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容佑棠紧张问。
庆王含糊答:“他催促咱们加快动作,尽快结案。”
“只是这样?”容佑棠满腹狐疑。
“嗯。”
容佑棠环顾四周一圈,靠近两步,探头打量对方神情,笃定指出:“您撒谎!”
“放肆。”庆王轻飘飘说,别开脸,有意不想透露绝密。
容佑棠从善如流,直言不讳,耳语问:“殿下恕罪,容下官斗胆猜测一句:陛下龙颜大怒了?”
庆王有苦衷,沉默前行。
“斥责您的推测不可思议?拒不肯接受?他后悔召我入宫协助破案了?”容佑棠一连串地猜中了事实。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庆王无奈开口。
容佑棠更加无奈,唏嘘慨叹:“当陛下召我入宫时,我就知道有这时候。可早已置身其中,回避还来得及吗?”
“别怕,万事有本王挡着。”
“那怎么行?好歹能帮多少是多少。”容佑棠大义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