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容佑棠狼狈抽泣,浑身发抖,异样的感觉难以言喻,哽咽得说不出话。
“不舒服?嗯?”赵泽雍坐在榻沿,抱着人软声哄慰,轻缓抚摸其背脊,满是安抚意味。
“你怎么可以……?我、我很生气!”容佑棠脸红脖子粗地控诉,心有余悸,指尖哆嗦,不肯抬头,眼泪蹭在庆王肩膀,将其白色中衣湿透一小片。
仅仅刚才的程度,你就吓得哭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你为什么生气?”赵泽雍俊脸微红,胸膛大幅度起伏,此刻他只想把人推倒、狠狠压下去。
一口气上不来,容佑棠深呼吸几下,带着哭腔怒道:“我特别生气,你太过分了!”
赵泽雍垂首吻了吻对方额头,与一双通红泪眼对视,登时歉疚非常,指腹抹去其泪水,说:“抱歉,实在忍不住。放心,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动你。”
“还说没有?!”容佑棠双目圆睁,眼睛鼻尖红彤彤,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可怜巴巴。
欲速则不达。
今日已经把他吓得厉害了。
赵泽雍无可奈何点点头,复又致歉:“抱歉。”
“哼!”
“其实,你也可以——”
“我不!”容佑棠毅然决然。
“好。”赵泽雍苦笑,深切领悟何谓自作自受——他不可能使用武力强迫到底,只得暂时到此为止。
软声安抚许久
“你歇会儿。”赵泽雍深吸口气,把止住抽泣的人按躺下,艰难松手,疾步出去外间。
“啊?”容佑棠抬头,却只看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
室内静悄悄,他呆坐着,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忿忿然躺下,刚想拉高薄被,可裤子却、却……哼,岂有此理!
容佑棠尴尬窘迫,脸红耳赤地僵硬躺下,闭目养神,思绪混乱不堪。
外间忽然传来奇怪响动,夹杂压抑的呼吸声。
昏昏沉沉的容佑棠却无暇留意,他心乱如麻,加之白天在翰林院劳作半日,中午没地方小憩,困得不知不觉睡着了。
良久
赵泽雍收拾好了自己,拧一块湿帕子,重新走进里间,本以为对方会坐等兴师问罪,却意外看见少年正酣眠,脸颊红润。
赵泽雍哑然失笑,轻轻靠近,落座榻沿,拿帕子给擦脸、擦手。
“嗯?”容佑棠迷迷糊糊清醒。
“起来用膳,稍晚回城。”赵泽雍专心致志地擦拭对方眉眼,慨叹道:“真希望你能待在本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