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哭各的,久久无言。
良久,姜玉姝擦干眼泪,迫使自己振作,叮嘱道:“翠梅,别哭了,小心孩子。长兴,你什么时候回营?”
“我在营里憋得难受,出来透透气,待会儿就回去了,方便打听消息。”彭长兴胡乱擦擦眼睛,“夫人不必太担心,相信二爷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姜玉姝考虑半晌,坚定道:“我也去一趟营所,拜访宋将军,谈谈训练民兵的事儿!”
“这——”
“这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公务,只是提前几天而已。”她雷厉风行,率先往外走,“走。”
沉默黯伤
姜玉姝坐立不安,食不知味,但为了避免外人起疑,草草吃了午饭,并交代下属一番,才得以出城。
午后,阳光明媚,赶路晒久了,个个热汗淋漓。
“驾!”
上次惊马事故中,姜玉姝掌心的磨伤已经痊愈,她思绪混乱,半俯在马背上,频繁催马。
彭长兴与熟识的护卫们一道,簇拥知县,马蹄声震响,溅得尘土飞扬。
一行人快马加鞭,将近两个时辰后,赶到了营所附近。
姜玉姝气喘吁吁,勒马,“吁!”她慢慢停下,下巴朝前方点了点,叮嘱道:“长兴,你先回营,别跟我们一起露面,免得外人问这问那。”
“是!”彭长兴会意,忠心耿耿地问:“那,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姜玉姝愁眉不展,摇头答:“暂时没有。你专心忙自己的差事,等有了重要消息,再联络。”
“明白!”彭长兴鞭子一甩,“小的先行一步,夫人千万要保重身体。”
姜玉姝颔首,“去。”她沿着被无数兵马踩得坚实的大道,忧心忡忡,按辔徐行。
护卫们多是解甲归乡的士兵,消息灵通者,几天前便听说军中出了事,却拿不定主意,仅在私底下议论,犹豫观望。
“你们,”姜玉姝叹了口气,笃定问:“早就知道弘磊出事了,却联手瞒着我,对不对?”
“不不不!”
“咳,大人息怒,事情绝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众护卫忐忑歉疚,七嘴八舌解释道:“其实,我们也是前两天才听说了个大概。”
“当时,我有个结义兄弟,出营进城办事,街上碰见了,匆匆闲聊几句,他碍于军令,不能明说‘校尉失踪’,仅拐弯抹角提了提。”
“我们几个私底下一琢磨,觉得不太对劲,马上设法打探消息,才得知校尉出了意外。”
“原打算今天告诉您的,谁知长兴回来了,所以、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
姜玉姝正愁山闷海,无暇责备,淡淡吩咐:“下不为例。今后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无论能否确定真假,务必及时上报,避免耽误大事。”
众护卫见她并无怪罪之色,如释重负,使劲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