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县衙小吏们心有余悸,脱口说:“多谢多谢!”
原来,弘磊拜托他了?姜玉姝稍一沉吟,“既如此,多谢了。”
佟京鬼使神差,撇撇嘴,“光嘴上道谢啊?没诚意。”
这……双方手下面面相觑,同时犯了嘀咕:向女人讨谢?合适吗?
姜玉姝面不改色,慢条斯理问:“回头我让弘磊请你喝酒,怎么样?够不够诚意?”
“哈哈哈,够,够了!”
“那,请?”佟京侧身,抬手,示意对方先行,暗忖:老子言出必行,昨天比武时向郭弘磊承诺过,就一定会给他妻子让路。
其实,这个人,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此,姜玉姝悄悄把惊马事故的账一笔勾销,谦让道:“下官岂敢?佟大人,请。”
“请。”
“您先!”姜玉姝恪守品级礼节。
佟京心情畅快,背着手,率先迈步,“行。”
姜玉姝落后两步,忍不住问:“弘磊呢?他在做什么?”
“他啊,去办别的差事了。”佟京斜瞥,眯起眼睛,“他没来救援,你生气了?”
姜玉姝一看对方歪头斜眼的模样,立马收回目光,严肃摇头,“怎么可能?军务要紧,他有自己的职责,断无抛下公务来救我的道理。”
佟京一没绷住脸,便显出轻佻嬉笑状,“哟,郭夫人真是深明大义!”
“应该的。”谁让我是军嫂?
姜玉姝神色沉静,无奈想:况且,我也有自己的职责,忙起来,也顾不上家人,凭什么生他的气呢?
一晃眼,十天过去了。
临近夏季,天气越来越热,庄稼逐渐成熟。
议事厅
姜玉姝接到一封信,拆阅毕,愉快宣告:“各位,有准信了!粮食作坊竣工后,府衙将派人下来巡察,烦请大家用心办妥本职公务,关键时刻,千万别出岔子。”
众小吏议论纷纷,“不知会派谁来?”
“单单巡察粮食作坊吗?”
“纺织呢?咱图宁开了桑蚕业的先河,府衙有什么看法?”
……
姜玉姝喝了口茶,把裴文沣的来信细读一遍,正色答:“目前只是确定了行程,具体的要求还不清楚。前阵子雨水多,作坊尚未竣工,府衙的人,最快也得六月底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