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千万要妥善保管印章,一旦丢失,麻烦可大大小。”郭弘磊一片善意。
边界、失踪女子、私印……姜玉姝稍加思索,忌惮蹙眉,脱口小声说:“不至于?杜姑娘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郭弘磊直言不讳,“人心难测,尤其官场上,日后假如有人拿此事做文章,轻则诋毁私德,重则污蔑通敌叛国,裴兄将百口莫辩,毕竟印章确实属于你,而杜姑娘不知所终。”
“麻烦,真麻烦。”姜玉姝越想越忌惮,同时不免猜测:杜姑娘失踪已久,难道……果真不幸冻死了?年纪轻轻,意外丧命,她亲人要悲伤坏了。
裴文沣叹了口气,慎重把印章塞进荷包。他看着郭弘磊,欲言又止,最终说:“我明白。多谢。”
“亲戚之间,无需客气。”郭弘磊瞥了瞥两顶轿子,“你们要上哪儿?”
裴文沣振作精神,“烦请你的人帮忙把物证送去县衙,我稍后便传见杜家人,辨认物证,探查探查,尽快结案。”
郭弘磊爽朗答:“行!”他偏头,立刻吩咐:“长兴,叫他们把东西送去衙门。”
“是!”彭长兴躬身领命。
郭弘磊低声问:“你呢?也要出去吗?”
两人难得相聚,姜玉姝果断摇头,“不了!反正不是要事,我明天再办也一样。表哥,你忙去。”
“我恐怕得晚上才回来,你告诉姑父一声。”裴文沣沉着脸,急匆匆上轿,赶去衙门查看新线索。
姜玉姝朝他挥了挥手,“哦!”
少顷
郭弘磊推着她前行,“走,进屋去,外头风大。”
“你这趟算办差,还是探亲?”姜玉姝步履轻快。
“办差,顺便回家看看你和孩子。”
“什么时候回营?”
郭弘磊握住她肩膀,“明早。”
姜玉姝咬咬唇,“不错了,至少能待一天一夜。”
“岳父身体还好吗?”
“还算硬朗。他在东屋逗孩子,祖孙俩可亲密了,好得什么似的。”
郭弘磊愉快一笑,“走,咱们凑热闹去!”
岂料,两人刚行至东屋外,尚未多聊几句,仆妇便禀告:
“大人、夫人,孙知县夫妇俩来了。”
姜玉姝叹息,“又来啦?”
“是啊。”仆妇忍笑,“又来了。”
郭弘磊皱皱眉,“如果不想见,我去回了他。”
“别!你难得有空,该休息会儿,快进屋歇着,我自己能处理。”姜玉姝深吸口气,吩咐道:“老规矩,请客人喝着茶,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