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与蔡春虽握着刀,却丝毫不懂武功,惊慌失措,主仆仨挤成一团。
地上躺着五六具尸体,有官差,也有劫匪。
十余名劫匪狞笑,恶狠狠呵斥“狗官,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不给老子们活路,你也别想活”
“同他啰嗦什么杀了他们,把马车里的美人儿拖出来,弟兄们痛快乐一乐”
作者有话要说
郭弘磊惧内谁说我惧内了严肃脸
生死攸关
“狗官,受死吧“得罪朝廷命官,众劫匪心知无路可退,个个杀红了眼睛,面庞狰狞,举刀蜂拥而上,忿恨大骂
“姓裴的,老子原本暂时不想动你,谁知你自己多管闲事,又挡人财路,送上门来,该杀”
“弟兄们,就是他做主下的缉捕令,赶尽杀绝,害得咱们东躲西藏,日夜不得安宁。杀啊”
“哈哈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居然敢妄想英雄救美,简直不自量力。”
霎时,荒山官道上乱成一团,刀光剑影,血腥味刺鼻,骂声吼声痛叫声,嘈杂不堪。
双方人数相差悬殊,十余名劫匪心狠手辣,步步紧逼。而官府一行的捕快只剩四个,加上陌生车队的三名护卫,虽然敢于反击,却因寡不敌众,险象环生,且战且退,逐渐背靠马车,手忙脚乱,苦苦撑着。
“公子小心“亲信小厮吴亮心狂跳,冒死一刀捅向逼近的劫匪,趁对方避开时,急忙拽着裴文沣后退。
“我没事。”裴文沣勉强站稳,受伤的左臂伤口血淋淋,鲜血染红了袖子,脸色煞白。
另一名小厮蔡春,面如土色,暗中叫苦不迭,双手攥着刀胡劈乱砍,难免心生埋怨,哆嗦问“喂,马车里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怎么得罪这一伙亡命之徒了”
裴文沣焦头烂额,怒视劫匪,猜测答“想必是富商家眷,亡命之徒不仅劫财,多半还想劫色。”
他们背靠的宽敞马车内,传出男孩恐惧哭声,夹杂少女颤声安慰的动静,另有一妇人慌乱答“我们初到此地,专程探、探亲,平日从未与任何人结仇,实在不知几时被劫匪跟踪了,他们分明是蓄谋劫财。”
“听起来,好汉中有一位朝廷命官,裴大人是吧大人千万多加小心,您若能保住我们的性命,脱险后必有重谢”
蔡春已经负伤,惊惶失措,哭丧着脸嚷道“生死攸关,谁稀罕重谢啊你们若能保住我们的性命,也必有重谢”
少顷,胜负即将分出。
众劫匪观赏官府一行溃败的狼狈模样,十分解恨,又杀了两名捕快,不断靠近,轻松把对方逼离马车。
“啊“左闪右避间,裴文沣左肩被刺中,鲜血涌出,踉跄几步,后仰摔倒。此时此刻,他火冒三丈,冲冠眦裂,且极度懊悔,懊悔于自己未能文武双修,虽握着刀,却不懂一招半式。
众劫匪见状,哄然大笑,“哈哈哈”
“姓裴的,你也有今天受死吧。”
“且慢“其中一名劫匪阻拦同伴,恶狠狠,提议道“一击毙命,未免太便宜狗官了,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匪首爽快答应,“行呐,随你,想砍几刀就几刀。”语毕,他迫不及待,一把掀开车帘,滴血的刀尖探进去,吓得车内数人畏缩尖叫。
“救命滚开“一名身穿樱草色衣裳的少女被硬生生拖下车,泪痕满面,花容失色,拼命抓挠踢打,却根本敌不过劫匪。
匪首右手持刀,左手抓住少女手腕,凑近端详,愉快赞道“嗯,不错,哈哈哈,果然是个美人儿。”
“畜生”
“放开、放开我,救命“少女肤白清丽,竭力试图抽出手腕,却被钳制得无法动弹。
匪首兴奋至极,一脚踹开意欲救人的护卫,斜睨说“美人儿莫怕,大爷待会儿好好疼你。”
紧接着,丫鬟搀扶珠围翠绕的妇人,她们仓惶掀开帘子,哭着哀求“无冤无仇,各位要钱财好商量,无论多少,卖宅卖地也凑出来求你们放过我女儿,不要伤害她。”说完,妇人心急如焚,却在跳下马车时,不慎崴了脚,摔倒在地。
“夫人,您、您要不要紧“丫鬟慌忙搀扶,干焦急,不知所措。
此时,尚有两名捕快与一名护卫活着,气喘吁吁,均暗忖吾命休矣。
“救命,救救我,大人,救救我“少女被匪首拖着走,拖向路边草丛,绝望挣扎。当经过裴文沣时,她不顾一切,弯腰张嘴,几乎瞬间咬掉匪首手背一块肉。
“臭娘们,找死“匪首右手持刀,一时腾不出手,左掌重重一扇。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少女虽挨了一耳光,却也脱身了,恐惧中丝毫不敢耽搁,含泪火速爬起来。她毫不犹豫,提裙飞奔至裴文沣身后,战战兢兢。
裴文沣几处负伤,任由少女躲在自己背后,正欲开口周旋时,一把雪亮长刀猛地袭来,直刺向其心口
“公子”
“大人”
同伴大吼,却无力施救,眼睁睁看着劫匪虐杀朝廷命官。
千钧一发之际,利箭“咻“声破空,电光石火间,“叮“地射落长刀,险险救了裴文沣。
“啊谁谁偷袭老子“匪徒腕骨折了,捂着手腕哀嚎。
刹那间,混战停止了,众劫匪面面相觑。
下一瞬,在众匪徒尚未回神之前,不远处的树丛里连续射出利箭,“咻咻咻“几下,奇准无比,接连击倒匪徒。
“谁”
“大哥,怎么办“劫匪不由得慌神了,萌生逃意。
官府及妇人一行喜出望外,小厮解气地喊“好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