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野猪吧?”
“糟糕,一大群野猪!”
“畜生偷吃粮食来了!奇怪,它们怎么知道地里有土豆?”
“畜生鼻子灵呗。”
……
姜玉姝猛地抬头,定睛望去,瞬间大怒,不假思索地跑向矮坡,气愤喝道:“住手!”话一出口发觉错了,又喝道:“住嘴!”
里正刘三平怒目圆睁,大吼一声,“乡亲们,别愣着啊,快随我去赶走它们!”
野兽发狂
姜玉姝炎夏时抵达刘村,辛苦劳作数月,汗流浃背,精心侍弄六十七亩地,马上要收获了,土豆却遭十几头野猪拱食!
事关心血,她万分焦急,恨不能插翅飞去踹开它们!
眼睁睁眺望矮坡上的野猪们拱来拱去,甩着尾巴刨土,搅得枯叶碎屑灰尘翻飞,所有人心疼至极,拎着锄头镰刀等物一窝蜂涌向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黑着脸,七嘴八舌地斥骂:
“大胆的畜生,又下山撒野了!”
“还不快滚回山里去!”
“唉,村里的年轻猎户大多逃难了,无人打猎,才纵得野猪这般猖獗。”
……
然而,当众人气喘吁吁爬上山坡时,十几头野猪早已逃进了树林,丢下一片狼藉,气得人干瞪眼,破口大骂。
姜玉姝担忧不已,心急火燎奔近,定睛扫视:
坡地西北角被糟蹋了一块,苗叶七零八落,土豆被拱出,大颗小颗散落着,有些被野猪啃了两口便扔下。
“可恶,太可恶了!”翠梅心疼得直跺脚,蹲下收拾着,怒道:“吃一半儿扔一半儿,糟蹋粮食,天打雷劈!”
姜玉姝刚站稳,还没缓过神,却见一对中年夫妇匆匆往上跑,呼天抢地,哭丧着脸哀嚎:
“那是我家的苞米地,足足两亩,被糟蹋光了!”
“辛辛苦苦一整年,夏天的苞米被北犰放火烧了,吓得改种在坡上,谁知这些又被野猪刨了。”农妇一屁股跌坐,绝望捶胸,哭道:“天呐,老天爷不给人活路了,叫我们一家怎么过冬啊?”
姜玉姝擦擦汗,分神抬头一望,才发现高处庄稼惨遭“覆灭“:苞米杆子几乎全被拱倒,地面遍布深坑浅坑,灌满浆的苞米棒子四处散落,乱七八糟。
“真倒霉,可怜呐。”
“又白忙活了。”村民同情之余,纷纷劝慰道:“事已至此,哭没用,你们赶紧收拾收拾,苞米棒子能捡多少是多少,好歹也是收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