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已经从里到外都烂了,刮骨疗伤都意义不大。”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块烂肉割掉,弃之不用!”
云逍斩钉截铁地说道。
范景文大吃一惊,“漕运,关系百万漕丁的衣食,以及沿运河两岸城镇百姓的活路,岂能一切了之?”
他说的倒是大实话。
在运河上的船只超过万艘。
靠漕运吃饭的漕丁超过一百万。
漕运刺激了运河两岸数省无数城镇的兴起。
沿岸更是有不计其数的百姓,靠运河吃饭。
一旦裁撤漕运,这些人哪里还有活路?
这些城镇也很快衰落下去,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云逍一声冷笑:“最重要的,还是漕运的利益,滋养了一大批贪官吧!”
运河漕运,涉及了太多既得利益。
此时已经形成了一条庞大而又完整的贪腐链条。
除了官吏,各省还有船帮勾结。
正粮之外“耗米”,“耗费”横收暴敛。
苦的,却是承担漕粮、漕运的老百姓!
范景文无言以对。
王承恩苦笑道:“撤了漕运,又如何贯通南北?”
“云真人的意思是,改漕运为海运。”
范景文连连摇头,“这根本行不通的!”
云逍反问道:“为什么行不通?”
不等范景文回答,云逍又是一声冷笑:
“不要说什么海上凶险,海盗劫掠,更不要说,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
“归根结底,是漕运牵扯到无数人的利益!”
“因此海运之事成了禁忌,朝廷和地方绝不允许海运漕粮。”
“明知弊端重重,为什么不能改?非要等到亡国亡种,才去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