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又哪里来的什么凭证?
王承恩问道:“数日前,曾有一位成国公府的仆役,到官舍中给光大人送了一封信,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光时亨大大方方地承认。
当时那么多人在边上看着呢。
想否认都不行,也没必要否认。
朱纯臣一脸懵逼。
自己什么时候,派人给光时亨送信来着?
不对劲!
事情很不对劲!
朱纯臣隐隐觉得,仿佛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下意识地就要张口否认,曾经派人给光时亨送过信。
可转念一想。
这样一来,岂不是让这该死的言官从容脱身?
即使是死,也要拖着他一起下水。
再说了。
多个人顶缸,总比自己一个人顶要好。
王承恩继续追问:“光大人当时还对那人说过一些话,可还记得?”
光时亨神色一变。
当时他让那成国公府的仆役,回去回复成国公。
成国公说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并让成国公大胆去做。
到时候,他自会联合朝中正义之士,仗义执言。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
可放到此时,却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了。
王承恩将光时亨的原话,当众说了一遍。
大臣们再次一阵轰动。
让成国公大胆去做,不就是去炸掉忠烈祠吗?
所谓的仗义执言,不正是借机弹劾云逍子吗?
这难道还不算是真凭实据?
太嚣张了!
这种事情,也敢当众说出来?
这个言官,还真是日天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