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旁人只看见她身体上受的苦,却体会不到她心里那种侵入骨髓的痛。
“姑娘,你不要再和太子殿下对着干了,不然你的下场就会跟太子妃娘娘的一样了。”
“太子妃?是虞南风让她变成那样的?”
清北茉觉得自己的舌头越来越肿,她这么待下去她估计都没有办法说话了。
那个侍女支支吾吾的也不敢回答。
“我又不会跟他说,你看我现在这样,恨他还来不及。”清北茉安抚侍女,希望她可以跟自己把太子妃的事情说清楚。
那个侍女惶恐不安,她原本也是想劝说清北茉不要跟虞南风对着干,没想到清北茉竟然会问她太子妃的事。
太子妃的事在整个太子府都是不可讨论的禁忌。
看到这个侍女有所顾忌,清北茉叹了口气,她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有办法在管别人的事了。
清北茉不在追问那个侍女明显松了口气,开始一点点帮清北茉擦拭身子。
清北茉放空自己,洗完后没有让侍女帮她梳头,而是披散着头发裹好自己走到了外面。
她一步步走到军营的门口,所有人都惊疑的看着她,长发披在她的身后,消瘦的身形惹人怜爱。
男人们看着心都化成了水。
清北茉站在营地门口,没有人拦着她,她也没有轻举妄动,她就静静的站着,看着远方留陀城的城门,她多么希望此刻楚钧能站在城墙之上,看到她,然后接她回家。
她也知道这是痴人说梦。
清北茉就一直这么站着,站到双腿发软才冷静下来,她不能这样认命,一直都有一个人在暗中操控,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把这么多人都卷进来,她要弄清楚,她一定要弄清楚。
唐风在主帐看着清北茉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进到帐子里。
楚钧在留陀城听完安义来报得他探听到的消息,眼中寒光幽幽。
安义的暗卫本想去西邦的军营给清北茉和唐风传递消息,但是西邦军营里面的布防竟然比以前加强了三倍。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就算是可以上天入地的暗卫也不能在密集的守卫中给他们传递消息,只得再退回来。
一定是唐风他们那里生了什么变故,不然守防怎么会不松反严。
他还没有往唐风已经黑化的方面想,不管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心里的预感很不好,今天晚上他要亲自去看看。
“萧将军,探子来报,说西邦军营门口有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在门口站了很久,一直望着我们这边的方向。”
“女人?披着头发?”安义反问。
“是,不过站了一会就回去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报!”楚钧呵斥道,西邦唯一一个可以在军营散着头发站在门口还不被拉回去的女人就只有清北茉了。
他一下就急了。
“陛下,虞贵妃来了。”这时候又有一个人前来通告。
“谁??”楚钧和安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宫里面的虞贵妃。”
“她来做什么。”
“臣也不知道,她点名要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