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钧呢,他是不是还在和大臣们议事,要说昨天跟他的争吵让她明白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上一世的自己应该也听让他为难的。
自己这倔脾气,是怎么让他慢慢对自己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了。
唐风呢,有没有好好休息,自己一个人待着嫩还是和花将军一起,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自己呢?
清北茉坐在自己长春宫的院子里面,喝着让晓枝她们从库房里拿出来的漠北的烈酒。
她们那里可不单单只有绵柔化骨的马奶酒,更多的是酱香醇厚的烈酒,供草原的猛汉豪饮的酒。
辛辣入喉,清北茉想起了上一世和夏益两个人也是在这院子里面喝酒。
她在上一世一直都好奇,怎么夏益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太监,可以满腹诗书,与清北茉聊起礼法,四书五经都毫不露怯,还有着一副好口才,没事就跟清北茉讲川元的湖河山川。
让清北茉如临实景,所有场景都栩栩如生
清北茉问过夏益为什么要入宫,这满腹的诗书想要考取个功名绝对不是难事。
为何要进到这皇城里受腌臜气。
夏益淡笑不语,良久才回答清北茉,他告诉她还是因为家里贫穷,供不起他科考,家中老母早早去世,父亲也病了许久,他缺钱,对于只有知识的他来说,唯有他这身子还顶点事。
进宫最起码能保证每个月都有银两,可以让他的父亲买些药材。
清北茉为夏益悲惨的身世惋惜,再有理想抱负又又什么用,能给父亲拿出来买药的钱才是最有用的。
清北茉也跟夏益感慨自己这一辈子,本也想着做个英姿飒爽在马背上驰骋的女将军,现在还不是被关在这深宫大院里。
两个人一起感慨各自的命运。
自此之后两个人都对对方有了更深的了解,羁绊也因为日子越过越长久而变得艰深无比。
清北茉这一世都不觉得还能和夏益处成上一世的那种关系。
既来之则安之,清北茉想。
就着这六个字,让她上一世活的洒脱无比,现在还应不应该既来之则安之,清北茉不知道。
她来川元之后从未醉过酒,一是因为没喝过什么烈酒,二是她身体里就流淌漠北人的血液,漠北人都是海量,她也不例外。
可是今天晓枝给她拿来的这个就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头。
她把酒坛子转过来,看了看上面贴着的纸封。
好家伙,这竟然是漠北的”三碗倒”
顾名思义,就是漠北罪硬气的汉子,都敌不过喝三碗这种酒。
清北茉看了看自己碗里已经见了底,怪不得她现在觉得晕晕乎乎的呢,自己已经就着茶点,一碗酒下肚了。
都说喝酒助眠,在这皇城里面要是无聊了,喝点酒早点睡也行。
她又给自己倒了第二碗,她让晓枝跟夏益说了要是他回来了就来找她,她还要跟他说上宫薰的事呢。
第二碗酒不知不觉也进了清北茉的肚子,晓枝正好拿着披风打算给清北茉披上,就看见清北茉在凳子上摇摇晃晃的正在给自己加第三碗酒,这酒一半都撒在了碗外面,溅到了清北茉的衣服上。
清北茉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晃神了,在自己残存的最后一点意识里,她听到晓枝喊了一声陛下,然后自己就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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