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感激地点头,消失了踪影。
唐嘉和烛朦一起漫步在了大街上,悠悠走着。
他心情很好,烛朦心情也挺好,多了闲心四下张望着街边的小商品,看见了卖香囊的,又看向了唐嘉的腰间。
“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想让人误会?”烛朦揽住了唐嘉的腰,“不是说要送给心上人吗?”
唐嘉又变得冷淡了,推开了烛朦,没回答,缓缓道:“鬼王的宴席,还是不要迟到的好。”
烛朦是真得又气又无奈何,一把横抱起了唐嘉,竟是耍起脾气来,脚一点,御风般只一瞬间就落在了鬼王宫殿前。
唐嘉被这一变幻弄得都傻眼了。
“迟到?怎么会迟到呢?现在不就到了吗?”
“唐公子。”白骨马拉着简朴的马车缓缓停下,女孩撩了帘子蹦跳下来,“好巧。”
“放我下来。”唐嘉看向了烛朦道。
“我不。”烛朦把唐嘉往上掂了掂,抱得更紧了。
露白默默看着这一对她以为的“双胞胎”兄弟秀恩爱,扭头对她的父亲介绍道:“这两位便是结束崔不暝阴谋诡计的人呢,可厉害了。”
陆断渊捋着胡子笑,行礼道谢。
唐嘉缩在烛朦怀里,还没挣扎就已经放弃了,挑着声音带着媚道:“郎啊郎,进去吧。”
谁知道烛朦脑子里蹦出了什么黄色小本子,他耳朵发红,嗔道:“别闹。”
烛朦抱着唐嘉行走在前面,露白和陆断渊走在后面。露白看着他们,嘟嘟囔囔着:“双胞胎怎么这么亲昵呢?”
陆断渊闻言,摇了摇头,宽厚的手掌揉了揉他女儿的脑袋:“他们可不是双胞胎。”
最大的功臣自然坐得离鬼王最近。阎宴在最高的位置上,一脸幽怨地看着唐嘉。
烛朦正劝唐嘉喝酒呢,旁若无人,谁也没管这视线。
“就尝一口,一口,嗯?这又不醉人。”举起酒杯送到唐嘉紧闭的唇前,烛朦乞求般道。
唐嘉终究还是送了唇,抿了一口,有些苦涩,还有辛辣,味道很怪,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好像带着一团火。
他的眉微皱,又抿着唇偏头远离了酒杯。
“世人都说借酒浇愁,看来我的吾玉是没什么愁了,所以和酒不亲,真好。”烛朦将那一杯喝了,自己为自己斟酒。
阎宴已经起身,举杯对着烛朦他们,高声道:“致敬功劳最大的前辈和唐公子。”
底下人纷纷举杯,接着一饮而尽。
唐嘉只是看着烛朦喝,又夺了酒壶,为烛朦斟酒。酒水缓缓落入杯中,伴随着唐嘉含笑的声音:“我以为你喝怕了,多少会节制点的。”
烛朦握着酒杯的手一顿。夭寿,他又想起来自己喝醉那次的事了。他到底说了什么啊。
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又凝固住了,伸展不开来。
烛朦摇晃着杯盏盯着自己的倒影看。
舞池水袖轻盈勾人,他也无心去观赏。
宴会散了,酣畅淋漓宣泄了愉悦。阎宴看着烛朦和唐嘉并肩离开的背影,自顾自呢喃:“天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