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里的白色粉末的确是奴婢准备的,可那只是奴婢用来自保的,毒……毒药其实也只是一般的迷药罢了……”
了夏吞了吞口水,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自然知道自己前后的话有些落差,但也并非不能圆回来。
“奴婢刚刚太害怕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真的只是一般的迷药,至于那为何会成为剧毒,会不会,会不会有人发现了奴婢手镯的秘密,然后借此陷害奴婢……”
了夏始终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任何人,她话里的意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指向性已经很强了。
“你的意思是本殿下陷害你?”
君墨白的声音倏地冷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区区的贱婢竟敢倒打一耙,当真是好的很呢。
“四殿下说哪里的话,奴婢怎么敢这般说,奴婢……”
“你觉得朕会相信那毒药不是你的,而是别人为了陷害你而换了的吗?”
不待她说完,君夜沉便冷声打断了他,语气里更是透着一丝的不耐烦。
“陛……陛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奴婢就只是区区一个宫女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弄到毒药呢?”
其实此刻的了夏心已经凉了一大半截,陛下这样说,让她真的很害怕,可是不到最后,她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你是没有本事自己弄到毒药啊,可是你有本事让别人弄到啊。”
这一次君夜沉没有再开口,就只是懒懒的看了一眼福公公。
福公公当即便明白了陛下是什么意思,陛下已经懒得和这个叫做了夏的宫女多说什么了,所以便将此事交给她他了。
“公公也糊涂了吗?奴婢就只是待在霁月殿中,哪里有时间接触别人呢?或者说,福公公的意思是,奴婢在霁月殿也有同伙吗?”
因为是直接与福公公对话,那种害怕的感觉瞬间少了一半。
“如果福公公指的是紫双的话,那奴婢只能说,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情,奴婢本事,也不敢去指使任何人,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这已经是了夏第二次强调自己只是一个宫女了,她将自己摆在一个很低贱的位置,想让众人相信她的柔弱无力。
“咱家说的可不是紫双那丫头呢,紫双是受谁指使,这事稍后自会揭晓,咱家说的是,了夏你这毒药是从何人手中得来的呢。”
福公公的脸上始终都带着笑意,只是这笑容让了夏一时半会儿摸不透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为何总让她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呢?
“奴婢真的不知道公公在说什么?”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便听福公公突然冷笑了一声,“来人,将人带上来。”
闻言,了夏的心脏登时咯噔一声,垂下脑袋,不曾让人看到此刻她脸上的半分表情。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那人还未被带上来,众人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竹清妩不禁皱眉朝着大殿门口看去,这才看到了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地方是完好的侍卫。
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整个人的面目已经看不出来他的真实长相了。
竹清妩正打量的认真的时候,她的手心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挠了挠。
忍不住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掌心,这才发现君夜沉正在用他的食指轻轻的挠蹭着她的掌心。
竹清妩无奈,随即便将视线移到了君夜沉的身上,这才发现此刻的君夜沉也正看着自己,眉宇间尽是笑意。
暧昧宠溺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转。
相较于此刻君夜沉和竹清妩的轻松,了夏那边就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