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郁非鸢在否认,但紫双似乎是认定了她就是那个蛊惑她的人,每一字每一句更是肯定不已。
“就凭着那人戴着面纱,你就指认那人是我?你不觉得很荒唐吗?”
郁非鸢倏地看向紫双,眸子里的锐利,叫紫双的脖子忍不住一缩,,脑袋垂了下来,眼眸更是不敢看向她。
听说郁非鸢是大将军的女儿,所以刚刚的气势真的不是唬人的,紫双本就胆小,那样锐利的眼神根本让她招架不住。
“自然不是只因为那人戴着面纱这一点,更重要的是……是……是那人的声音,和郁姑娘的声音很像。”
那人的声音很是嘶哑,是她在宫中从未听过的声音,但是这一点,紫双绝对不会说。
现在的局势于她很是不利,她不想死,所以只能凭着她的直觉了。
只希望陛下能够看在她如此极力的找到那个幕后之人的份上,能够饶她一命。
郁非鸢的脸色倏地变得铁青,并不是因为心虚,而是被气的。
她与这个紫双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过,如果不是今日的事情,她连霁月殿内还有个宫女叫紫双,她都不知道。
她自认自己平时的为人处世还算尚可,所以才会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随意的冤枉她!
“陛下,皇后娘娘,你们一定不要相信她的话,她是骗人的,她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减少一点责罚,这才胡乱的找了一个垫背的。”
从紫双开始指认她的时候,郁非鸢便察觉到了,殿内有些人看着她的目光便不一样了。
那种质疑的眼神,让郁非鸢很是不喜欢。
“既然如此,来人呐,将郁姑娘带下去,好生调查一番。”
竹清妩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郁非鸢。
君夜沉只是笑了笑,随即便直接吩咐侍卫们道。
看着已经来到了那些侍卫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郁非鸢张了张嘴,但是最终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没有反抗,更没有大声出声叫屈,她相信清者自清,既然有人在冤枉她,而她也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后的事情。
那么她便不会害怕任何的调查呢。
就这样,郁非鸢主动跟着那群侍卫离开了,而床榻上的竹清妩,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为郁非鸢说一句话。
直到那只脚跨离霁月殿的门槛的时候,郁非鸢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竹清妩。
却发现对方并没有看着她,只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此,郁非鸢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陛下,奴婢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都交代了,还请陛下能够放过奴婢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后真的不敢了。”
见郁非鸢被带下去了,紫双原本慌乱害怕的心脏,总算是消停了不少,但是她还是担心陛下会继续追究她。
“拉下去,仔细看守。”
只这样一句,君夜沉便站了起来,“皇后放心,今日日落之前,朕定然会让真凶落网,皇后好生歇息,朕还有事。”
几乎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竹清妩,君夜沉便抬脚离开了。
见君夜沉的背影消失不见,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偷偷看向了竹清妩。
却见此刻竹清妩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人注意到,了夏藏在袖中的拳头越握越紧,就算是指甲狠狠地嵌入自己的掌心,她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痛意。
而她的后背早已湿成了一片,刚刚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变得慌乱不已,幸好,幸好她最终坚持住了。
时间过的很快,日落黄昏时分,君夜沉并没有再次迈入霁月殿,只是派了人前来告诉竹清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