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干事的,都倒到我身上了,yue。”说话的人说着便开始干呕起来,然后膝盖被踹了一脚,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黑暗中,面前的府邸亮了光,而身后也不知何时站了人。
“官府和你们是有什么仇怨,一而再的来泼脏水,这么喜欢泼,怎么不自己在臭水沟里滚一圈。”陆五一脚将水瓢踩碎,面色冷凝,震的人直哆嗦,倒是他旁边的少年勇气可嘉,朝着陆五怒目而视。
“有什么仇怨你们自己心里不知道?狗官贪财,残害百姓,还不让我们宣泄宣泄了?”
“你哪只眼看见大人贪财,哪只眼看见大人残害百姓了?”陆六嫌脏,便用棍子抵着人,自个离的快一米远。
“还哪只眼,我今天这一双眼睛都看见那李邦杰让人抬着两箱子白锭子进官府了,也是我亲眼看见你在商铺街外头揍人,为那个狗杂种出头。”
“你再说一遍。”陆五一把拎起少年的衣襟,“谁都是爹娘生养的,他凭什么被你们这么欺负辱骂?就你们和黎族之间的矛盾,凭什么要迁怒到他身上,你们要觉得憋屈,正面和黎族人对打啊,免得打不赢到他人身上撒气。”
“如果你说的维护儋州城内的治安是残害百姓,那诸如这些,你们自己做的也不少,至于那两箱子白银,你们是没脑子吗?谁贪财的时候闹得人尽皆知。”
“还有,你们骂大人是狗官,知不知道有个罪叫辱骂朝廷命官,这是要掌嘴五十,把你嘴巴都给打烂去。”少年听到这,立马捂住了嘴。
“陆五,你别吓唬他们了。”春朝打开门,点燃的蜡烛显露出身形,才发现这来泼污泥的都才是十三四岁的少年。
“春朝姐姐,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典型的吃力不讨好,就算你给他们求情,他们也不会念你一点好。”
“夫人吩咐了,大人明日要早起,你这动静闹大了,可就要把大人给惊醒了。”春朝指出各中要点,陆六点头,松开了抵住少年的棍子,“将这些污泥都清理干净,不然今晚就把你们吊挂在树上。”
陆六典型的人狠话不多,笑眯眯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于是,接下来成了两人的赎罪时间,洗刷刷,还得不弄出动静,这活干的两人是苦不堪言。
等全部搞定,天际微微泛白,少年们拖着沉重的身子离开,后头陆五还在调笑,“要再让我抓住你们干坏事,那就。。。”
“那就把手脚斩断。”
春朝&陆五:。。。
破晓,整个儋州城渐渐热闹起来,沈青檀昨夜睡得早,醒来时精神奕奕,温软在怀,心中柔软,许蝉还处于沉睡状态,一头青丝洒落,沈青檀轻柔的将她的发弄至一处,见她无意识往他怀里缩,惹得他心尖颤动,极其克制的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心中餍足,沈青檀缓缓起身,一只莹白的小兽攥住了他,“就要走了吗?”
“时辰还早,再多睡会。”沈青檀轻轻哄着,才见着她连眼睛都没睁开,眸底一暖,拉着她的手尽数落在掌心,“我争取晚上回来。”
“嗯。”许蝉应声,跟被吵醒的猫儿似的蜷缩着上半身,捂着脸继续睡。
见她真的睡了,沈青檀起身穿戴好,走了出去。
天已经大亮,沈青檀洗漱好草草用过早饭,前去府衙。
官府的门开着,徐彪、陆二陆三以及昨天新收的捕快正在练武,说是练武,其实多数是在打基本功,也就徐彪精力旺盛想方设法的和陆二陆三交手。
一见沈青檀来,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在得知要去盐田的消息时,除陆秩一行人外,其余人皆是如宋义涛昨日般,其中以徐彪最甚,那股子冲劲跟蛮牛似的怎么也使不完。
“陆五陆六和金涛三人留下,其余人现在跟我一起动身。”金涛就是原先和徐彪一起的守卫,他们三人久居儋州,对儋州了解,熟悉办事流程,一旦有百姓求助于官府,也好及时作出反应。
宋义涛备了马车和马匹,就置于门外,从官府走出,沈青檀和宋义涛上马车,其余人骑马动身。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便吸引了百姓的注意,脑子里云里雾里,不太懂这新上任的县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才来儋州几天,就东搞西搞。
睡了个回笼觉,许蝉状态好了不少,起码赖床了半小时,许蝉才爬起床,早饭吃的是许蝉念叨良久的米粉,大清早嗦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简直是大享受。
吃饱喝足,许蝉领着许瑶瑶和沈云棠出了门,独留许堇年可怜巴巴的在家看书。
这次出行,许蝉低调了很多,穿的是从林素萍那借的本地服饰,抹黑了脸,打扮也朝着本地人齐平。
上回许蝉逛儋州城只是虚虚看了个大致,这次许蝉想深入了解一下,看看有什么是能深入发展一下的,来了儋州,她总不能一直闲着,能忙起来还是得忙碌起来,再说了,两个姐儿也得锻炼锻炼,在京城的时候一直忙于学业,现在也得多实践实践。
出来后,许蝉朝着第一目的地前去,儋州靠海,第一站自然是去赶海,没穿越前许蝉就对赶海视频情有独钟,感觉赶海是一件特别治愈的事。
三人提着小桶,拿着铁钳,穿着套靴,信心满满的朝着海边走去,已经退潮了一会儿,海边随处可见的赶海女,利落熟练,一夹一个准,桶里噼里啪啦响。
许蝉就近观察,还没等她做点什么,就被凶了,“你们是新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自个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这边的区域都是有定数的。”
“罗金花,你又在这忽悠新人,屁的定数,哪回不是先到先得,你怕是抢不过别人就想把不懂的人给赶走。”
“闭嘴吧你。”罗金花狠狠的瞪了许蝉一眼,提溜着桶快步走了。
“新媳妇别害羞,跟着我们走,也不怪罗金花性子那样,她男人每天就知道吃喝嫖赌,不干一点正事,家里的担子都落在她身上,不耍点心机,只怕是自个都得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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