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两天一夜,许蝉的高热终于退了,沈青檀时刻吊着的心落下,两日没怎么睡,心安之下沈青檀沉沉睡了过去。
许蝉一睁眼瞧见的便是累到极致微微打鼾的沈青檀,眼睑下乌青一片,许蝉心疼的摸了摸,缓缓挤进了男人怀里。
这样的沈青檀,让她怎么舍得。
堪堪睡了两个时辰,沈青檀便醒了,一睁眼便同直盯着他的许蝉对了个正着,瞧见她发红的眼眶,沈青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可是饿了,我让人端白粥来。”
许蝉摇头,眷恋的挤进沈青檀怀里,埋进他脖颈间久久未动,耳畔是他炙热的鼻息,心中微涩,许蝉扬唇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生了场病,变得愈发磨人了。”沈青檀回抱住她,以毋庸置疑的姿态,给足了许蝉安全感,“要蝉儿想补偿为夫,不如快些好起来。”暧昧的耳语,许蝉耳廓缓缓染上了绯色。
拥抱良久,许蝉松开了沈青檀,惯性枕在他肩头,高烧发热时,许蝉睡睡醒醒,大多数她都是有印象的,她清楚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人病的时候是脆弱的,许蝉也不例外,再加上来葵水前后情绪更为敏感,这时候一点事就容易导致情绪失控,更何况是在得知原身被送走的真相时。
愤怒之下,少不得阴阳怪气,怨恨讽刺。
距离除夕已过了两日,许蝉理智回归,当时被她忽略的细枝末节重新捡起,倒是发现了不少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皇帝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出他在丞相府之事,很明显,不管是皇后的作为,还是皇帝这番,除了是故意让她知晓之外,在夜宴上的气势,似是在故意打压,又似是在提醒些什么。
这中间断然不止许蝉想的这么简单。
京城的势力盘枝错节,她搞不太清楚,沈青檀身处其中,许蝉便同他说了自己的疑虑。
沈青檀静静听着,全然记在了心里,“这事蝉儿以后莫要再管,我会处理,同时,蝉儿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许蝉心里想着其他事,略微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蝉儿都要相信我。”
“啧,说的我不信任你一样的。”许蝉哼了哼,想到她在发热时说的话,不开心的戳了戳沈青檀。
“沈青檀。”
“嗯。”
“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是不是。”
“是。”沈青檀没有隐瞒,如实告知。
许蝉在等沈青檀,良久,他只字未提,被许蝉锤了一拳,“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说,我不是原先的许蝉。”
“嗯。”
“嗯就结束了?沈青檀,你到底揪住重点了没。”许蝉有些恼怒,她现在在很认真的和他谈这件事。
“不然呢,蝉儿是想我找道士来将你驱走还是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沈青檀目光灼灼,翻身将许蝉压在了身下,“你所说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只有你。”
沈青檀抓住许蝉的手,落在了他胸口的位置,虔诚而真挚。
“而且,你用的偷一词很不恰当,如今你所拥有的多数是靠你的魅力和能力,谈不上偷。”
“可我毕竟因为身份获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