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便应下了,只要你需要人,我定然无条件支持,你放心大胆的去干。”有了沈有柴的保证,许蝉放宽心回了。
“这许蝉当真是有想法。”沈有柴的媳妇厉氏忍不住叹息一声,“这许家大房两口子在下头也能闭眼了,不仅让大房过上了好日子,这还谋算着帮衬整个沈家沟。”
“蝉姐儿不会局限在沈家沟的。”沈有柴笃定道,同厉氏对视一眼后,两人暗暗交谈起来,按照许蝉提出的三道关卡,思索着能胜任的村人。
日渐西斜,许蝉迎着晚霞,往家的方向赶,隔老远就瞧见今儿才来的小黄狗哒哒的朝着她跑来了,边跑边哼唧,那小奶音可可爱了。
抓着小黄狗一把抱住,捏在手里才发现它腹部的白毛湿哒哒的,许蝉揉了揉小黄狗腹部的软肉,拎着狗进了屋。
栅栏已接近尾声,一排排立着格外夺目,尤其是上面扎着的枸骨,反射的光芒仅仅看看就得劲,这枸骨可厉害的很,即使叶子黄了,那叶片也是硬的,依旧扎人。
被枸骨打过的许蝉深知枸骨的特性,有了这层措施在,再有人爬墙就得掂量掂量了。
“姐姐,这不留个缝,要大咪爬墙被扎了可咋办?”全部完工许瑶瑶才后知后觉,一时间许蝉有些沉默,指了指狗洞,“大咪应该懂的。。。吧。”
许瑶瑶:。。。
暮色笼罩,为犒劳许柳,许蝉久违的做了小鸡炖蘑菇,正是吃菌子的季节,上午去砍枸骨的时候,顺带着采了些菌子。
新鲜的菌子清洗干净,切块备用,因氧化的缘故,原本鲜嫩的菌子颜色变深,怕采到毒蘑菇,许蝉都只添她认得的菌子菜,比如鸡枞,牛肝菌等,颜色过于鲜艳的她是碰都不碰。
鸡是养了大半年的老母鸡,肥嘟嘟的许柳掂量时说有五斤多,杀鸡放血一气呵成,翅膀一绑,老母鸡抽搐了会脚后死的透透的。
有许柳帮忙,拔毛烧鸡皮速度快的多。
老母鸡放养的时间多,鸡油少,肉质劲道有弹性,处理好的老母鸡剁成小块,鸡胸肉的位置许蝉都是剁的碎些,好入味,鸡腿则是整块留着,中间划上几刀。
全部处理好后加入鸡油炼出油来,然后放鸡肠、鸡肝、鸡心等内脏,炒好后盛出备用,再加剁好的鸡块,炒至焦黄将炒好的内脏重新倒入,加姜蒜辣椒炒出香味,倒入白酒去腥,再加适量水,煮上一到两刻钟即可出锅。
这样简单炒出来的老母鸡又香又辣又劲道,若是不够吃,再加水吃鸡火锅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主食可加米粉、土豆,蔬菜有青菜、豇豆等,再来个拔丝地瓜,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老母鸡出锅,连着锅搬到了院子里,一群人鱼贯而出,手里拿着碗筷米饭食材,搬着凳子一坐,拿着筷子同时夹菜,满满的烟火味。
吃到一半,许蝉隐约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哇呜声,带着满满的委屈,一家子同时望向狗洞,下一秒就瞧见了捂着鼻子和嘴巴瘸着腿进来的大咪。
小黄狗一闻到大咪的味,早就缩到许蝉脚边,低低的呜呜呜,似是害怕,又似在警惕。
许蝉揉了揉小黄狗,拍了拍狗脑袋,许瑶瑶则是直接跑向了大咪,“呜呜呜呜,疼的狠了吧,我摸摸,黄昏的时候我还和姐姐说你肯定没那么蠢,看见有东西还跳。”
“哇呜”被许瑶瑶这么一说,大咪愈发委屈了,哼哼唧唧的直用大脑袋撞她,等闻着味时,也不觉得脸疼手疼了,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许蝉直接给它夹了快鸡胸肉,好家伙,直接生吞了,后头似是嫌辣,又吐出了舌头,眼珠子还是往锅里瞅。
“好家伙,嫌辣还是要吃。”
“那再给你配点酒可还行。”许蝉拍拍大咪的大脑袋,许堇年立马进了灶屋,给拿来了女儿红,许蝉笑意更深,大咪可真是好样的,现在都成团宠了。
掌心里的毛蓬松滑润,逆着的时候略微有些刺刺的,许蝉瞧着被投喂的大咪,心里有些犯愁。
昨夜来的有两人,一个是许文志,今儿已经和李春花过来威胁过了,另一个还不知是何人,想来也是和许文志有着相同的心思,要他心思当真端正,也就不会做出半夜来爬墙的举动了。
这就是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能爆炸,要是将大咪抓了个正着,他们谁也护不住它。
许柳兀自瞅着出神的许蝉,眼睑微垂,重新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多的骨头塞进嘴里,唔,又香又辣,就是这个味。
四人一豹一狗吃的肚滚圆,大咪喝了半壶女儿红,餍足的躺进窝里,肚子朝上,睡着打起了鼾,小黄狗本来对大咪还挺畏惧,在大咪躺着睡下后,贱兮兮的迈开四只脚在大咪身边撒欢着跑,这边跑到那边,那边跑到这边,然后被不耐烦的大咪一个肉垫压住了,小黄狗惊恐的汪汪叫,待许蝉将它解救了后是离的有多远是多远。
经过一天的考虑,王庆丰最终还是带着媳妇孟莹来了。
抵达沈家沟的时候距离晌午还有些时辰,蝉记都还没出摊,王庆丰便循着记忆找到了许家大房,孟莹打头阵,一进院便闻到了螺蛳粉的臭味。
孟莹下意识的掩鼻,伸手时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嘴里分泌出唾液,莫名的有些馋螺蛳粉了。
许蝉久违的睡到了日上三竿,刚吃完早饭,王庆丰就带着孟莹来了,见到王庆丰许蝉并不意外,是他主动找上门来的,来之前定然是做了不少攻略。
这两口子也不含糊,当即拿出了十两银子,许蝉便取出纸笔,让许堇年写下了契书和王庆丰摆摊卖螺蛳粉所在的地址。
约定好拿米粉和配料价钱后,双方在契书上摁下手印,一式两份,皆大欢喜。
因王庆丰和孟莹不太识字,许蝉便让孟莹留了下来观摩许柳熬螺蛳粉汤的步骤。
王庆丰这单成了,白燕愈发坐不住,隔一会就往门外瞅,直至瞅见了陈桂兰,白燕才松了口气。
陈桂兰和许蝉本就是旧识,白燕先前还同陈桂兰通了气,且和王庆丰商量的时候白燕也在,复述一遍后,陈桂兰很快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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