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闭上了眼睛,疲惫地睡去。
与此同时。
巫族祭坛。
一名拄着拐杖的白老者迈步走来,开口道,“卯离。”
祭坛中央,巫后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白老者,神色平和道,“大长老有事吗?”
“那卯南风将我巫族的镇族神功传给一个外族女娃,你难道就不管管吗?”白老者沉声道。
“那红烛姑娘已经拜小叔祖为师。”
巫后平静道,“虽然有些不符合族规,不过,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小叔祖的年纪已不小,是该找个传人了,当初之事,是我们对不起小叔祖,不然,小叔祖的女儿也不会丢失,至今下落不明。”
“卯离,你身为巫后,怎能这样感情用事。”
白老者神色阴沉道,“你当初赦免了卯南风的谋反之罪,已是仁至义尽,如今,卯南风又一次违反我巫族的族规,不能再姑息!”
“那大长老认为,该怎么处理?”巫后皱眉,问道。
“废掉那外族女娃的修为,至于卯南风,他不是喜欢去天牢吗,这一次,就彻底将他关入其中。”白老者沉声道。
“有些过了。”
巫后眸子微眯,道,“此事,不必再多说,这是我们欠小叔祖的,随他去吧。”
“卯离,你是要毁了我巫族千年的族规吗!”白老者怒声道。
“大长老言重。”
巫后淡淡道,“本后担不起这罪名,大长老若是觉得本后的处置有失公允,可以自己去找小叔祖,本后绝不阻拦。”
“卯离!”
白老者闻言,震怒不已。
“本后要练功了,大长老请回吧。”
巫后神色淡漠地应了一句,旋即闭上双眼,继续练功。
祭坛前,白老者脸色变了又变,片刻后,怒哼一声,转身离开。
一夜,平静地过去。
翌日。
天亮后,卯南风又像个没事人一般回了南院。
生活总要继续,弟子总要指点,再伤感,也不能一直什么都不做。
红烛给两个病号送完药,便继续跟着卯南风学习巫族秘术。
当然,今天不再学巫族镇族神功,而是学习巫族咒法。
这是李子夜拿十斤青提换的。
巫族咒法、符阵,是一个体系,最重要的便是刻画符文。
卯南风开始传授时,吃瓜群众李子夜、花酆都便搬着小板凳出来,津津有味地看热闹。
这么清闲的日子着实不多了。
他们的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马上就要各做各的事。
“花姐姐,你伤好后,回烟雨楼吗?”
房间前,李子夜传音问道。
“当然。”
花酆都点头道,“烟雨楼的事情那么多,你二哥一个人可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