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沉不住气了?要对付楚珩也得从长计议,现在不但没伤到人分毫,还打草惊蛇了。”
“母妃,我与他之间迟早有一战,无所谓打草惊蛇。”
只是他是真小看了楚珩。
昨日他被气得失了理智,虽然没有周密计划,就派人去刺杀楚珩,但派出去的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楚珩就轻松解决了三十个高手,他在远处看得清清楚楚。
“他无心皇位,这么多年来,不像是装的。你是做了什么,惹得他跟你针锋相对的?”
楚泽眼神闪躲。
贤妃毕竟浸淫后宫几十年,很快便猜到了:“是程九鸢?”
昨晚宫宴上,她不是没看到自己皇儿看程九鸢的眼神。
她以为他有分寸,没想到转头就这般冲动,她真是小瞧了程九鸢对他的影响。
“你真是糊涂,一个女人而已,等你坐上那个位置,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
“母妃别急,楚珩再如何,都斗不过儿臣。”
贤妃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等那个秘密曝光,群臣定不会再支持他。你父皇为了江山后继有人,除了你,他别无选择。”
“儿臣都安排好了,休沐结束,楚珩就将彻底失去与我斗得资格。”
而程宗扬这种最会审时度势的人,定知晓该如何选择。
……
等成绩由离开后,楚珩就找到昭烈帝,“父皇,儿臣觉得新年伊始就遇刺不是什么好兆头,所以儿臣决定,要去护国寺待个几日。”
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昭烈帝是宁可信其有。
“去吧,多带些侍卫。”
第二日,程九鸢也跟程宗扬辞了行,用的是去陪师父小住几日的借口。
二人前后脚出,最后行了大半日,到了目的地。
“这里安全吗?”程九鸢打量着四周。
“你放心,这个山庄处处是机关,暗处隐藏着不少高手。”楚珩说着带着她到了一间厢房。
“你先休息……”
“我不累,半个时辰后,我们开始解毒。”
迟则生变,越快解毒越好。
“需要我准备些什么?”
“解毒所需药材我都带来了,你只需要准备一间房、一个木桶便可。”
楚珩连忙吩咐人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程九鸢伸手试了试水温,把药材扔了进去,又拿出瓶瓶罐罐往里倒。
“可以了,宽衣进去,泡上半个时辰。”程九鸢说完绕到了屏风后。
楚珩退去衣裳,当进入木桶时,不由得出一声闷哼。
“这三日,每日都要泡半个时辰,药水接触肌肤,中毒越深者越痛苦,你忍忍。”
没一会儿,楚珩而头上便布满了细汗。
浑身密密麻麻的痛,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生扒他的皮肉。
程九鸢听到除了最开始那一声闷哼,楚珩再也没出什么声音,不由得佩服。
自小被下的绝嗣毒,毒早已深入肺腑,要想排除,确实与生扒皮肉无异。
楚珩紧握拳头,手臂和脖颈见青筋凸起。
就在他觉得快要到极限的时候,一阵琴声响起。
那琴声似乎如春风细雨,所到之处,能抚平所有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