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程九鸢正要就寝,就听见窗边传来动静。
程九鸢抓起衣裳,快穿戴整齐。
她打开窗户,果然就对上了一张俊脸。
“进来说吧。”
楚珩骨子里其实很守礼,不是急事,他不会夜里来。
“要不,我就在窗外……”
“你想吵醒我院子里的丫头吗?”
楚珩也不再矫情,赶紧利落翻身进了房间。
“什么事?”
“皇后为了坐实姜青黎是得疫病去世,她派人去了梧州。她手上有一种药,人服下,就像是得了疫病。”
“梧州!”程九鸢双眸大睁。
她想起前世的疫病,也是从梧州开始。
前世的疫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祝锦去世开始的。
难道,前世的疫病,其实也是皇后这帮人为了掩盖祝锦真实死因弄出来的。
她还记得那场疫病死了不少百姓,北齐也乘机而入,然后才有了她和亲北齐。
原来如此。
“我要去梧州!”程九鸢当即道。
“你想去查清这是什么药?”
“不错!而且得在五日内查清,揭穿皇后他们的阴谋,因为我给姜青黎服下的假死药只能管七日。”
“你不必去梧州。”楚珩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的人从皇后的人手里得到的,就是这药。”
“这可太好了!”
程九鸢拿过瓷瓶,她将瓷瓶举到眼前,勾唇道:“这一次,皇后是自寻死路!”
若只是卫家倒了,皇后和太子明哲保身的话,短时间内,皇后太子还动不得。
可杀害太子妃,又拿百姓的性命当游戏,足以让皇后和太子被废!
“对了,你让钦天监上报,太子妃下葬需得六日后,且不得焚毁尸体。”
得疫病的都是要焚毁尸体的,钦天监此时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接下来的几日,不管京城风云聚散,程九鸢都躲在房间里研究这粒药丸的解药。
到了第五日,木槿端着饭菜,照常放在桌上就准备出去。
程九鸢拍了拍手:“去给五殿下送信吧。”
木槿脸色一喜:“是!”
第六日早朝,殿内气氛十分凝重。
梧州疫病越闹越厉害,想到太子妃在深宫都能染上,京城众人也是人心惶惶。
突然,姜太尉站了出来:“臣有事起奏!”
众臣都以为她定是为卫家求情。
“何事?”
姜太尉突然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众人惊了,求情就求情,这戏未免太过。
别说,这演得还挺真。
太子也以为岳父是为了卫家求情,也准备等岳父求完,他也跟着求几句,至少让父皇从轻落。
“皇上!臣要状告太子!”
此言一出,众臣的下巴差点惊掉。
“岳父,你在胡说什么?”太子最近最怕听到‘状告’二字。
姜太尉猛然指向太子:“臣状告太子,杀害臣女儿!”
“胡说,你女儿是病死的!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