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冬莺冬鹊,让她们去准备梨汤给穗岁润润嗓子,同时让人进去收拾。
里面的床褥都需要换成干爽的新的,还有桌子上、梳妆台上都是一片狼藉,脂粉盒子洒落了一地,满地都是红粉的脂粉。
娄钧说:“被扯坏的衣裳直接拿出去丢了,收拾的时候动作轻一点儿,夫人还在睡觉。”
冬莺和冬鹊听到“被扯坏的衣裳”神情有些不自然,对视了一眼后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进了卧房收拾。
娄钧吩咐完之后,转头看向松勤,松勤立刻上前禀报:“侯爷,属下查到了,关于夫人身世的消息,源头来自淮南的客来客栈,这客栈是衡家人在背后开的。”
娄钧快步往侯府的门口走:“所以,夫人的身世,是衡如蓉传出来的?”
松勤点点头。
松莲见娄钧没有去前厅,忙快步去了厨房,用食盒装了些包子、芝麻饼、牛肉饼,又用水壶灌了些豆浆在里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娄钧来不及吃早膳了,晚上和穗岁在一处歇息,第二天要上早朝,早膳基本就只能在路上解决了。
上了马车,简单地吃过早膳后,松勤问:“侯爷,此事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属下直接捣毁了那些据点,解决了那些人?”
好久不见,侯爷可好?
娄钧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些据点也是衡家耗时耗力耗财,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直接毁了未免可惜,这样,我去一趟淮南,若是这些据点能为娄缙所用,是最好不过的。”
当日早朝结束后,娄钧向明昌帝告假,称自己有事要回淮南一趟。
明昌帝猜测:“可是为了你夫人身世的事情?”
娄钧点点头。
明昌帝抿了一口手中的龙井茶,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思与忧虑。
“自从穗岁的身世被人传扬出来之后,事情就接连不断地发生。”
“父皇认下她之后,她的身份更加尊贵,直接从郡主成为了公主,你这个侯爷就不仅仅是朝中的官员了,还是公主的驸马,成了半个皇家的人。”
娄钧静静地听着明昌帝的话,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放下茶杯:“但是朕知道,此事定不会是你和穗岁宣扬出去的。”
娄钧看着明昌帝:“皇上圣明,臣和臣妻都不希望将此事声张出去。这些人妄图扰乱朝纲,挑拨离间”
明昌帝指了指桌子上的折子:“你看看吧,这都是来参奏你权势过大的折子,说你若是公主的驸马,为保江陵国的安宁,就该罢了你的官,甚至将你逐出京城,让你和穗岁回她的封地。”
娄钧将那些折子翻着看了看,有些担忧他可以理解,毕竟,前几朝有驸马夺权,想让自己和公主的儿子登上帝位的事情。
可有一些担忧完全是在胡说,是在朝堂上一贯会反对他的那些官员们,想要趁此机会拉他下水。
娄钧将折子看完之后,整齐地摆放回了原处:“臣谢皇上信任,臣本不想将此事闹大,臣妻也因此遭受到了许多非议,遇到了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