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和启王妃道别后就和娄钧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里,娄钧拉着穗岁的手:“江景城不是好人,别看他看上去像个阳光开朗的公子,背地里酒、赌、女人都来,银钱也是大把大把的花,启王府实则已经快要被掏空了。”
穗岁明白娄钧在担心什么,她捧着娄钧的脸:“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侯爷,虽然有娃娃亲,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若是母亲还在世,母亲也肯定是希望我留在侯爷身边的。”
“今日,一直在想着从启王妃那里多了解一些关于母亲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等下次再见面,我会把事情说清楚。”
穗岁心中也有怀疑,启王妃对她未免过于热情了,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在这京城之中,权贵们都是利益为先,谁会把幼时、少时的玩笑话当真?就算是立了字据,也是可以根据情况适当反悔的。
而且,她并不是完璧之身,坊间关于她的传闻也并不是很好,启王妃这样的高门大户应该最注重脸面,怎么会抓着当年的娃娃亲不放,非要娶她进门呢?
她总觉得启王妃接近她另有目的。
皮相倒是尚可
到了侯府,二人沐浴过后,娄钧想着白天的事情也没有心思再去书房,拉着穗岁的手上了床。
他将人抱在怀里,问她:“你从启王府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锦盒,里面是什么东西?”
穗岁靠在他的身上,手覆盖在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上:“是启王妃给我的母亲生前的一些东西,我打算明日挑些贵重的古玩送过去,作为回礼。”
“启王一家目的不纯,我想和他们划清界限,可她和我母亲关系好,我也不好将人得罪了……”
娄钧把玩着她的头发,乌黑柔顺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指尖。
“我知道,你想多了解了解你母亲,除了启王妃那里,我们还有别的门路,等过段时间,我陪你一起回青石镇夏家。”
“好……”
穗岁抬头看着他,烛光下,娄钧的双眸幽深,那张脸因为还挂着几滴水珠,而更显得他公子如玉世无双,眉如远山目似星。
他摩挲着穗岁的脸颊说:“江景城,不看别的,皮相倒是尚可。”
“今日出宫的时候,江景城找我聊了一会儿,他对你倒是势在必得。”
江景城这样的人不足为惧,可娄钧的心里还是酸酸涩涩的发堵。
娄钧想着江景城的面容,穗岁已经翻身抱住了娄钧的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侯爷今日,提起江景城的次数可不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娶的人是侯爷呢!”
唇上一热,娄钧回过神来的时候,穗岁已经贴了上来。
娄钧的手插进了穗岁的长发中,按着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炽热的手慢慢地滑到了她的背脊上,按压着她柔软的腰肢,将她的上半身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
许久之后,卧房里满是旖旎的气息,娄钧将窗户打开一个缝隙,将床上的人抱起来去了净房。
穗岁浑身酸软,没有丝毫的力气,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只感觉自己身上一轻,沉入了热乎乎的温水之中。
鼻尖上萦绕着好闻的香气。
上下起伏波动的水和一双温柔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滑动,紧接着,她的身上又是一轻,身上的水被擦干后,她又被裹进了柔软的寝被之中。
穗岁依旧是浑身无力,但相比于刚才身上舒服了不少,她惬意舒服地哼唧了一声:“侯爷……”
娄钧撩开她的发丝,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一声小猫似的声音,在娄钧的心上挠了一下。
耳边是清浅的呼吸声,穗岁已经累的睡着了,娄钧给她掖好被子之后,放轻了脚步走了出去。
松勤一直守在院落门口,听到卧房的门打开的声音后,松勤快步走了过来。
娄钧问他:“可查到什么了?”
松勤将一张字条递给娄钧:“侯爷,属下查到启王府世子江景城,曾经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强抢了几个富户的老婆。”
“后来,江景城的手下逼着那些富户给了大量的银钱,才将他们的老婆放了回去。”
娄钧沉吟了片刻:“抢别人的妻子,还专门抢富商的妻子……这是什么癖好?”
松勤也觉得这样的行径不可思议,启王怎么说也是皇室贵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任由儿子做出这样的荒唐的事情来?
娄钧看过字条后将字条攥进了掌心:“难道是缺钱?这就说的通了,他们为何要盯着穗岁不放。”
“你去暗中召集那几个被江景城欺侮过的富商,告诉他们,我可以帮他们伸冤,若是他们愿意可以写状纸,到京城来告状,我保证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松勤为启王一家捏了一把冷汗,惹到他们家侯爷,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你派人暗中将他们接到京城来。”
从松勤查到的消息上来看,江景城得罪的富商可不只一两家,这些人在当地也大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若不是忌惮启王的身份,早就一张状纸告到官府了。
松勤问娄钧:“侯爷,要不要派人盯着启王?”
娄钧摇摇头:“启王应当是上了年纪,自己寻欢作乐的,整日沉溺在温柔乡里,也顾不上这个儿子。”
“而启王妃是个心软的,慈母多败儿,我们先不去管旁人,先把我方才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好。”
松勤点头应了。
“还有,去查,穗岁的身世是谁传出去的,把这封信送到淮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