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莲在一旁笑道:“悄悄,咱们姑娘的嘴可真甜呢!”
松莲知道卫景音要和穗岁说正经事了,都是关于永宁侯府的私事,她不方便在一旁听,便说给二人拿些蜜饯过来,便出去了。
房门都被关好之后,卫景音简单地和穗岁说了她明日的打算,穗岁沉吟片刻后说道:“想法不错。”
“不过,庄子上的人大多都没有念过书,而且整日的劳作多半是身强体壮,遇到事情了和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你只带秋萍和几个小丫鬟去,是远远不够的,回府在府上挑几个忠心的有死契在永宁侯府的打手,跟着一起去,必要的时候,该动手的时候就要动手。”
卫景音连连点头:“表嫂说的是。”
“而且,人多不输阵。”
送走了卫景音,时辰还早,还没有到用晚膳的时候,穗岁便想着和松莲、冬莺冬鹊几人在院子里锻炼锻炼身体,免得娄钧总说她身上没劲儿。
若是她身上有劲儿,也就不会任由娄钧翻来覆去地摆弄她。
穗岁见天气不错,拿了一个鲜艳的绣球在院子里舞动,叫上几个丫鬟和她一起抛绣球玩儿。
娄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穗岁在院子里欢快地跳着舞,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她的舞姿轻盈而优雅,她轻轻地将绣球抛向空中,然后迅速转身,舞动着手臂和身姿,绣球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松勤想要上前告诉穗岁娄钧回来了,要不要摆饭,娄钧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绣球在穗岁的手中旋转、翻飞,每一次抛接都准确无误。
她的身体随着绣球的移动而灵活转动,仿佛与绣球融为一体,娄钧站在院门口,静静地欣赏着这美妙的画面。
“松莲,接着!”
穗岁将绣球抛出,松莲没有接住,这绣球却是正中了娄钧的怀里。
“侯爷,你回来了?松莲,吩咐厨房摆饭!”
穗岁说她回去换一身衣服就出来用饭,娄钧也跟着进去说是要把朝服换下来。可二人进了卧房就没有出来,松勤和松莲也都猜到了里面在做什么,只吩咐厨房将饭菜一直温着。
等什么时候里头结束了,来传膳的时候,就将饭菜和润喉的梨汤都送进去。
屋子里,娄钧将头埋在穗岁的怀里,穗岁的两条胳膊抱住了娄钧的头。
床下是凌乱的衣衫……床上是无尽的温柔与缠绵……
外头天已经很黑了,娄钧才让人将饭菜送进去,片刻后,冬莺将筷子和饭碟拿了出来,送进去漱口的盆盂和香茶又退了出来。
次日,因为要跟卫景音一起去庄子里,所以穗岁起来的也早。
冬莺给她沐浴更衣的时候,看到她圆滑白嫩的肩头上有一小块一小块的红痕,脖子上也满是痕迹,不由地双颊发红,同时心疼夫人太过疲累,一会儿还要舟车疲累地去庄子。
穗岁捂着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困倦地说:“一会儿在马车里放些提神的香囊,最好是那种混合了薄荷与柑橘香气的,既能驱散困意,又能让人心情舒畅的。”
前阵子宇文晓来拜访的时候,给穗岁带了许多她从各处搜罗来的各地的香料。
“再准备些浓茶,越浓越好,今日去庄子怕是有硬仗要打,若是有刁奴恶仆故意找茬,我得清醒些,才能在背后帮到景音。”
昨晚她好说歹说,娄钧才堪堪放过她,抱着她亲了许久才平复身上的燥热,若不是她说清楚了缘由,怕是又要折腾一整晚,次日又要睡到晌午才能起。
冬莺和冬鹊都点头应了,收拾东西去准备。
卫景音来的时候,笛子蕊身旁的大丫鬟也跟过来了,说是要接娄云轩和娄云瑶一同过去和笛子蕊的孩子卫知意一起玩儿。
卫景音说:“嫂子说几个孩子在一块儿玩儿也有意思,便让人来接两个小的过去。”
穗岁让松莲带着照顾孩子的两个嬷嬷,还有陪着娄云轩、娄云瑶的家仆虎生、初雪一同去了。
整治恶奴
穗岁和卫景音坐上雕花精致的马车,随着车轮缓缓转动,悠悠然驶离了喧嚣的市井,向着郊外那片宁静的庄子行进。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到了庄子,绿树环绕,清风徐来,穿过田间小路到了庄子的宅子附近。
男人们或肩扛手提,或合力搬运着沉重的木箱、陶罐、还有木柱子,汗水沿着他们的额头滑落。
卫景音让秋萍拦住一个家仆,问他:“你们在这里忙来忙去的做什么?这些可都是庄子里的木头和物件儿,要搬到哪里去?”
卫景音的印象中,祖母并没有吩咐过要搬家换地方,而且最近庄子上也没有什么大事情需要筹备,这些家仆到底是听了谁的话在私自搬卫家的东西?
那家仆小心翼翼地将肩上沉重而斑驳的木桩缓缓放至地面,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直了直酸痛的腰,从衣襟中扯出一块略显破旧的帕子,用力地擦了擦额头上密布的汗珠。
他一边擦汗一边说道:“管事的周润大哥说,过了一冬,这庄子上的木柱子周围有了积雪,这一冻一化的,木头里面都腐烂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些即将被替换的老旧廊柱:“有的已经开裂了,所以要重新更换廊柱,重新翻修。”
说着,他再次弯下腰,双手紧握起另一根木桩,再次扛起这木桩走了。
卫景音面露疑惑之色,这木柱子有些看上去是开裂了,可大部分还是完好无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