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握着那玉佛,问他:“侯爷的呢?”
娄钧握住她的手塞进了衣襟中,穗岁脸上一红,往里面一模果然也摸到了一块玉佛。
娄钧就知道若这玉佛只有一块,她肯定是要让他戴,便又给自己求了一块。
回了侯府,厨房里开始准备饭菜,娄钧和穗岁先回了屋子。
关上房门,穗岁口渴的厉害,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刚喝了两口茶水,就被娄钧拉到了身旁抱着,让自己坐在他的腿上。
紧接着,是茶杯落地,椅子挪动,女子的娇啼吟哼之声,院子里很是安静,这房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外头等着主子们吩咐的丫鬟们,听到里面的动静,各个面上一红,忙快步退出了院子。
过了许久,厨房的饭菜都准备好了,蒸好的馒头热了又热可屋子里的两个人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穗岁的双腿无力,无法并拢,两条胳膊也是软绵绵地搭在娄钧精壮的腰身上,脸上满是欢愉过后的喜色。
娄钧充满欲色的眸子里渐渐地恢复了清明,他抱着她,声音暗哑:“天气冷了,你反倒没有之前有力气了。”
之前天气热的时候,还能来个回,今日才来了两三回,她就没劲儿了,胳膊腿都抬不起来了。
“还是因为还没吃饭,所以没有力气?”
娄钧又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后才起身,抓起地上的衣服丢在一旁的篓子里,说道:“我去厨房挑些你喜欢吃的拿过来,就不让丫鬟们摆饭了,你也不用再换衣服出去了。”
她这个样子,浑身酸软,脸颊潮红,哪里能出去见人,更是没有力气下床。
片刻后,娄钧拎着一个食盒进来,坐在床边将穗岁抱在怀里,靠在床上,将分好的一小块一小块的肘子肉喂给她吃。
吃了咸的,他想着她肯定会想再吃些甜的,放下肘子,拿起一个装着糕点的小碟子:“这是南瓜馅儿的山药糕、枣泥酥,吃两块。”
又喂了她吃了几口青菜后,穗岁就吃不下了,娄钧将八宝果盒放在床头,让穗岁饿了自己拿着吃,随后坐在一旁将穗岁没有吃完的饭菜全都吃光了。
……
笛子蕊生产后不久,京城就下了第一场雪。
雪后的京城,变得更加宁静,街道两旁的树木上挂满了积雪,房檐墙壁在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庄重而古朴。
穗岁邀请江梓双和鞠初月,娄钧邀请了栾竹、笛子安和大将军黎飞去城外的湖心亭赏雪。
穗岁三人先出发,三人带着丫鬟乘一艘精致的乌篷船,缓缓驶向湖心的亭子,四周一片洁白。
远处的村落里,偶尔能看到孩子们聚在一起打雪仗、堆雪人。
到了湖心亭,三人下了船,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发梢和衣襟上,走进湖心亭,围坐在亭中的石桌旁,桌上摆放着茶具和炭火。
鞠初月轻轻拂去落在石桌上的雪花,取出一个精美的陶罐,开始收集落下的雪花。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陶罐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鞠初月说:“融雪煎香茗,调酥煮乳糜……”
话还没说完,江梓双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就你们这些吟诗作赋的一身的酸腐味儿,喝茶就喝茶,还非得用雪水?”
鞠初月笑道:“雪,凝天地之灵气,通体透白,无暇至纯,是为煮茶的上品之水。京城环境好雪水也干净,你常年在北疆,那里的雪不干净,自然喝着不甘冽。”
江梓双想想也是,北疆是苦寒之地,秋天风沙大,冬天下的雪也不干净,而且,那里的将士们哪里会有心思煮茶喝。
穗岁没有参与二人的斗嘴,在一旁点燃了柴薪,红黄色的火苗跳跃着,发出温暖的光芒。
她将收集的雪水倒入铁锅中,置于火上慢慢加热。
雪水开始融化,发出轻微的咕嘟声,雪水烧开了,鞠初月将沸水倒入茶壶中,茶叶在沸水中舒展开来,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很快,鞠初月手法娴熟地煮好了茶,三人喝着鞠初月的茶,看着远处的雪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心情很是放松。
娄钧和栾竹等人做了另一艘船,去买了烧鸡和糖炒栗子送过来后,坐在了另一边的亭子里。
几人喝着茶,剥开栗子吃着,笛子安说道:“我之前还担心简家若是当了皇商,我笛家可就不好办了。”
今晚,我尽量早些回去
栾竹和娄钧都放下了茶杯,等着他说具体是什么事情。
笛子安继续说:“简家原本是要做皇商,来置办新一年皇宫里各位主子娘娘、贵人的宫装的,可简越泽的续弦却不是一个好的贤内助,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娄钧问他:“为何?”
笛子安接着说:“白云书院的女先生白玉盘进宫进了皇后,那日你夫人也在,听说是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皇后觉得她为人不行,怕出岔子,索性新一年的宫装还是交给宫里的尚衣局做了。”
娄钧想着此事穗岁倒是没有和自己提起。
栾竹嘲讽道:“她这是咎由自取,没事儿挑事儿做什么?书院里的书生、教书先生,甭管学问有多深,还是不懂这官场之道,更是不知道这宫里的水有多深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人喝完最后一壶茶后便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娄钧问穗岁那日在皇后的宫里遇见白玉盘的事情,穗岁将那三人的对话和他说了一遍。
娄钧点点头,之前给简越泽这个情敌寻觅女子的时候,只觉得白玉盘这个书院的女先生最能解简越泽的燃眉之急,能将她的女儿教导好,倒是没想到白玉盘有些墨水但心胸是这般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