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靖雪的字条很快被送了出去,淮南王府的娄缙拿到这秘密送来的字条和穗岁的发簪后,心中一惊,立刻带着云崖等人就要去救她。
忽而,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被戴家人算计的那一次,他赶到了京城想要带她离开,却差点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这一回又是有人想利用自己?
娄缙脚步一顿,吩咐道:“云崖,我先带人过去,听说娄钧去了河道,你去把这字条和发簪给娄钧送过去,一定要快!”
云崖赶到的时候,娄钧已经带着一众侍卫们往回赶,刚好在路上碰到了云崖,他刚刚也收到了字条,内容和娄缙收到的相差无几。
娄钧明白了,穗岁根本就没有遇到危险,而是幕后之人想让他看到穗岁和娄缙在夜里相见,进而产生误会。
只是那幕后之人没有想到的是,他和娄缙已经冰释前嫌了,而且彼此之间时常有往来。
娄钧从淮南河道折返回客栈,娄缙从淮南王府径直奔向客栈,虽然娄缙距离更远但是他出发的早,前脚刚到客栈,后脚娄钧就到了。
娄钧往客栈的三楼看了一眼,见松勤和松莲都在,便知晓穗岁无事,长舒了一口气。
他揽着娄缙的肩膀坐在客栈的一楼喝茶,娄钧倒了一杯茶递给娄缙:“还好你反应快,不然又是一场误会。”
娄缙苦笑:“上回戴家算计了我一回,我总要长些记性才好。”
娄钧说:“你嫂子就在楼上,要不要去看看?”
娄缙一怔,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我就不上去了,知道你们都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这无名氏送来的字条,大哥可知道是谁写的?”
娄钧冷笑:“东厝的大公主和二皇子想要挑拨离间,他们不仅要离间我们夫妻感情,还要离间我们的兄弟之情。”
娄缙点点头:“大哥知道是谁就好。”
只要知道了背后敌手,便可寻找机会对对方下手。
娄缙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我先回去了,在淮南地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让属下来找我。”
娄钧点点头,娄缙又说:“有空儿回王府看看,父王挺想你的。”
娄钧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喜色:“知道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娄钧目送着娄缙离开,转身上了楼,推开房门从怀里掏出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递给穗岁。
穗岁惊讶道:“怎么买了这么多?”
娄钧笑道:“我看着那老伯白发苍苍的,想着他早些卖完也好早些回家。”
说着,他坐在桌旁一边给她剥栗子喂她栗子吃,一边跟她讲方才发生的事情。
穗岁在屋子里待的好好的,半点危险都没有察觉到,她嚼了两下栗子,有些自责:“若是我不把那支发簪给东方靖雪就好了,你们也就不会被她骗了。”
娄钧将她搂到怀里:“小傻子,若你不在我身边,只要有人说你有危险,不管有没有信物,我都会来救你的。”
“更何况,东方靖雪一路都和我们在一起,想拿到你的发簪还不容易?”
……
楼上的雅间,东方靖雪看到娄钧和娄缙竟是坐在一处喝茶,他还送着娄缙出去,惊讶此计竟然不成,她愤怒地将桌子里的茶杯茶碗都给砸了。
东方靖南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我就说吧,你这法子不行。传闻都说兄弟争妻,反目成仇,他们二人是争过,可如今又和好了。”
东方靖雪反唇相讥:“那你又有什么好办法?”
东方靖南眯了眯眼睛:“港口港口,自然是有水,明日去港口巡视的时候,穗岁失足落入水中,娄钧不就成了鳏夫?”
“这时候的男人最是脆弱,更何况他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需要人照顾,他嘴上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么说着,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娶?”
东方靖雪觉得这法子可行,可以彻底断了娄钧的念想,她问:“那你呢?”
东方靖南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来:“我怎么会让穗岁真的死在水里?到时候混乱成一团,我的人自然会把穗岁藏好。”
东方靖雪想了想:“可按照娄钧的性子,他不打捞到尸体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安国侯节哀
东方靖南斜睨了她一眼:“这还不简单吗?那就让他打捞上来一具尸体好了,找个和她长相相似,体型相近的穿着同样的衣裙,戴着一样的发簪。”
二人又坐在一处商量了一些细节,东方靖南搓了搓手,一想到日后可以将穗岁幽禁在他的府上,日日陪着他玩乐,就高兴的胸口发涨。
……
一行人去了淮南港,娄钧和东方靖南等人登上了一艘大船,穗岁带着松莲坐上了一艘乌篷船。
他们在大船上谈事情,她便和松莲好好欣赏欣赏这周围的景色。
娄钧不放心她的安全,让松勤寸步不离地跟着。
正看的起兴,忽而前方直直地驶过来几艘巨大的商船,船夫撑起船桨慢慢地划着,划到了边上停住给商船让路。
松勤的目光警惕地看着商船上的人,防止对方下黑手,却不料一阵大风刮过,那商船驶过来的时候掀起波浪,小小的乌篷船竟是翻了。
松勤立刻下水去救人,可刚下去,自己的脚就不知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他挣扎了一番好不容易浮上来喘了口气,再次下水的时候却看不到穗岁的身影了。
一阵混乱过后,岸上的侍卫忽然喊了一声:“不好了,安国侯夫人落水了!”
大船里的娄钧也听到了动静,立刻派人下水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