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嬷们照顾孩子们是很有经验的,可这次的雨下的太大了,雷声震耳欲聋,闪电时不时地出现,不管是用拨浪鼓还是什么五颜六色的小皮球去哄,都不管用了。
穗岁让冬莺冬鹊披了斗笠,再撑上伞,主仆三人去了娄云轩和娄云瑶的屋子。
屋子里,三四个奶嬷嬷围着两个孩子,都是愁眉苦脸的。
娄云轩的胆子还算是大一些,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往外面看,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雨感觉很是惊奇,每每响起打雷声,娄云轩的小身子就跟着一颤,但还是会往外面看。
娄云瑶就不同了,她害怕地将小脑袋完完全全地缩在了被子里,两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委屈巴巴地哭着,满脸的害怕。
穗岁看着一阵心疼,将两个孩子抱回了卧房。
原本娄云瑶还委屈害怕地哭着,到了穗岁的怀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她小小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窝在母亲的怀抱里,她软嫩嫩的小手攥紧了穗岁的大拇指。
穗岁轻轻拍着娄云瑶的小身子,轻声哼着歌哄着她不要害怕。
娄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穗岁坐在床上,无比温柔地哄着两个孩子。
他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的温暖,他从前是没有家的,似乎自己在哪里都是多余的那一个,好在,自从有了穗岁之后,他也有家了,是他和穗岁一起建立起来的小家。
松莲走过来就看到娄钧站在门口,不由地狐疑问他:“侯爷怎么不进去?”
娄钧这才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发酸,有些湿润了。
他笑了笑走了进去,穗岁见他进来,问他:“侯爷可吃过饭了?”
娄钧点点头,今晚和几个朝臣一起吃了晚饭。
松莲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滴,对穗岁说:“夫人,因为雨下的太大,前厅漏雨了,但是因为这种天气水泥抹上去之后也干不了,工匠说不如等雨停了再补。”
“还有药房的屋顶也漏雨了,药材已经陆陆续续地收好,漏雨的地方已经用水桶接着了。”
娄钧说:“不必用水泥那么麻烦,找些干稻草铺在漏雨的地方,再铺上一片瓦片,暂时能顶一顶,若雨水一直这么漏,用桶接着,未免太过潮湿,木桌子木椅子都要泡烂了。”
穗岁一怔,她忽而想起从前在淮南王府的时候,她被关在漏雨的柴房里,云喜要害她幸好娄钧出现救了她,后来……似乎是娄钧走了之后,柴房就不漏雨了,可当时外头明明就还在下雨,而且雨下的很大。
穗岁转头看向娄钧:“淮南王府的柴房……”
娄钧知道她想要问什么,点点头:“是我补的。”
穗岁的眼眶有些湿润,原来,他一直在暗中以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
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娄钧和穗岁却是没有困意,穗岁拿过软枕将娄云轩和娄云瑶的周围都围住了,防止他们乱爬再掉下来。
忙完之后,娄钧抱着她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二人听着雨声一起看书。
穗岁看着这本被翻的有些破旧的书:“这本医书还是你当时让松莲拿给我的,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娄钧将书合上放在了一旁:“是啊,时间过的很快,这本对于你来说太简单了。”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来一本穴位图和人体图,随意地翻了翻,一手拿着书,一手覆盖在穗岁的小腹上,柔声说:“考考你,命门穴在哪里?”
穗岁转身按住了娄钧的后腰:“在这里。”
“梁丘穴呢?”
穗岁想了想按住了娄钧大腿上的一个穴位,娄钧又问了几个,穗岁都一一答了,渐渐的,二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娄钧吻住她的脖颈,问她:“你月事可走干净了?”
穗岁摇摇头。
娄钧的呼吸很重,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地平复被穗岁的柔媚和动作勾出来的难以抑制的欲望和渴求。
穗岁见他压抑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都不好看了,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唇:“诓你的。”
娄钧深深地看着她,眸子里的欲色越来越浓,扯过一条厚厚的毯子抱着她去了净房。
开始啃了起来
娄钧含情的眸子看着她,穗岁同样深情的眸子望着他。
他将她压在身下,索取她的美好,占有她的身体,一直折腾到了深夜。
……
秋高气爽,垦荒种粮的举措很有成效,明昌帝带着一众宫人和宫眷、官眷微服出访,去了京城周边的农庄,看到田野间一片金黄,心中很是欣慰。
明昌帝说:“你们也不用跟着我了,各自散去吧,我们在这农庄住一晚,明日晌午启程回宫。”
众大臣齐齐行礼,谢过皇上后回到了提前安排好的各自的住处。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黄昏了,夕阳西下,天边是粉红色的晚霞。云朵在天空中悠然漂浮,蓬松而柔软。
娄钧牵了穗岁的手漫步在乡间田野,微风吹过,带来了丝丝凉意。
小麦田里的金黄的麦穗随风摇曳,远处的山脚下,几间农舍静静地矗立,屋顶上袅袅升起的炊烟。
娄钧和穗岁并肩走在小路上,两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冬莺和冬鹊,松勤和松莲跟在后头,和主子们一起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走着走着,松莲拽了拽松勤、冬莺和冬鹊的袖子:“我们别跟的太紧了,给主子们一点相处的空间。
松勤放眼望去,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刺客无处可藏,况且,明昌帝过来之前已经派人清场了,最外围也有禁军把守,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