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戴峻山和戴墨……赐死吧。”
明昌帝和太上皇后说了会儿话后离开了行宫,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他知道不能偏袒外戚,否则不仅会让朝中上下的大臣们不满,还会惹得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回到皇宫,他下令处死戴峻山和戴墨,同时派人严查戴家人,若是有百姓告发戴家的恶行,朝廷绝不会轻饶。
回了宫里,明昌帝还没来得及休息,江梓双便来了。
明昌帝揉了揉眉心,问道:“你是来给煜王求情的?”
“不必求了,他非死不可。”
明昌帝耐着性子解释道:“造反本就是死罪,不管是自己主动想要造反还是被人挑唆,即便这次朕饶了他,难保他日后不会再被人挑唆。”
他就是要借着这次的事情,将所有日后可能会对他产生威胁的人全部都清理干净。
江梓双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好作罢。
……
从皇宫里出来,娄钧确保在战场上死伤的将士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慰问和补偿后,回了侯府。
沐浴更衣,穗岁帮他穿衣裳的时候,看到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葱白的指尖触碰到他的伤疤上,穗岁心疼地问他:“疼不疼?”
娄钧揉了揉她的头:“都已经结痂了,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的时候有些痒。”
正说着,穗岁双手环抱住娄钧的腰身亲了上去,她细细地吻他的胸膛上的伤疤,目光里满是疼惜。
娄钧只觉得那几处伤疤更痒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腹下面也有一团火在往上冒。
亲着亲着,穗岁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看他身体起了反应,她有些茫然的抬头,方才深情的氛围顿时变得暧昧旖旎了起来,连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不少。
娄钧握住她的腰用力向上一提,拽过衣裳铺在身下,将她压在玉石台面上,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
夜里,娄钧看着穗岁皱着秀眉,按照以往的经验知道她这是喊的嗓子哑,这会儿又开始渴了,想要下床去给她拿温热的梨汤喝,可穗岁白嫩的藕臂紧紧地搂着娄钧的腰不松开。
娄钧轻轻地拽了拽,没有拽动,他想要加大力道去拽,可还没怎么用力,被他大掌抓过的地方就开始泛起红痕,娄钧不忍心,索性将她连带着被子一拖,整个抱在怀里。
他身形高大,因为打仗皮肤晒的有些黝黑,强壮的身躯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抱在怀里十分的轻松。
娄钧端起梨汤喂给穗岁喝,用杯子喂她喝实在是有些慢,他便开始用嘴喂她,一边亲一边喂,穗岁的脑袋有些不清醒,似梦非梦地抱紧了娄钧。
“别离开我……”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娄钧外出打仗那些日子深夜里做的噩梦又开始缠绕着穗岁,眼前是浑身都是血的娄钧,她哭的很是难过。
娄钧在她耳边说着话哄着她:“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穗岁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上,疼在他的心上,看着她哭,他的心也湿漉漉的,酸疼的厉害。
他亲她的眼睛、脸颊和嘴唇,亲的穗岁的身子又软了下去,她才止住了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紧紧地抱着娄钧,肌肤相贴,寝被慢慢地滑落,镜子中的二人严丝合缝地交汇在一起。
只今日荒唐一回
次日,娄钧休沐在府上休息,等穗岁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娄钧,她的心情很好。
只是……曾经那个容貌如冠玉、如朗月清风般的人去哪儿了?怎么皮肤有些黑,而且胡茬还没刮干净?
想起晚上因为思念太过动情,竟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穗岁起身后,沐浴更衣,从净房出来看着他说:“我来帮你刮胡子。”
娄钧难过地看着她那皱起的眉头:“夫人这是才稀罕了我两晚,就开始嫌弃我了?”
松莲和冬莺、冬鹊在门口听到二人的对话捂着嘴笑,谁看不出来,侯爷早上起来后无所事事了大半日,都没说让丫鬟帮他刮胡子,也没有自己刮,不就是等着夫人亲自给他刮?
娄钧坐在穗岁的梳妆台前,他身形高大,坐在这里感觉身子都是弓着、缩着的。
冬莺和冬鹊准备了温水,穗岁用帕子沾了些温水轻轻地拍在娄钧的脸上,让胡须变得柔软湿润。
然后,她取出一把精致的剃刀,打了些滑腻的膏体在他的下巴上。
穗岁用一只手轻轻按住娄钧的下巴,另一只手稳稳地握住剃刀,从下巴处开始,慢慢向上滑动,一直到耳朵旁边。
慢慢的,娄钧的胡须一点点地被剃干净,露出了他光洁的下巴。
娄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而且半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惊讶道:“夫人手法熟练!”
他很是享受穗岁的抚摸。
穗岁看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检查,见所有的胡子都被清理干净了,才放下剃刀:“这和我平日里修眉是一个道理。”
穗岁看着娄钧这张脸,摸了摸,吩咐道:“冬莺,去把师诏磨的珍珠粉拿过来。”
穗岁在娄钧的脸上涂了一层珍珠粉,娄钧感觉这东西黏糊糊的不大舒服,可一想到朝中那些青年才俊的脸是那样的白皙紧致,也就没说什么。
片刻后,脸上的珍珠粉被洗干净后,娄钧拉过穗岁将她抱在怀里,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摸一摸,看看滑不滑?”
穗岁浑身上下的肌肤他都摸过,流连忘返地摸过,动情动心地摸过,她的肌肤那样滑嫩,想来也是这样保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