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太子大婚后,明阳帝退位,移居到了京城郊外的明月行宫。
明月行宫位于京城郊外的一处风景秀丽之地,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竹林,清澈的溪流在其中蜿蜒流淌。
行宫内,建筑典雅,庭院深深,明阳帝日后便在这里读书、下棋、品茶,颐养天年。
登基继位大典这一日,京城内外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民众们纷纷涌上街头,庆祝新皇的登基。
江梓罡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站在高高的高台上,接受文武百官和百姓的朝拜,年号定为“明昌”,同时册封乔雅芷为皇后。
新帝登基之时,朝堂不免有些许动荡,有些大臣暗中扶持其他的皇子,亲王们也都是蠢蠢欲动,觊觎江陵国皇帝的位置。
江梓罡打算先拿江梓煜开刀,他在朝堂上封六皇弟,雪太妃九景雪之子江梓煜为煜王,并将西南一带赐为他的封地。
同时给五皇妹江梓沁赐婚给鸿胪寺少卿苏致远,苏家是文臣出身,没有兵力支持,将江梓沁嫁到苏家他也能放心些。
雪玉宫的雪太妃九景雪纵使心有不舍,但对于新帝的旨意也是无可奈何。
娄钧和栾竹参加完登基大典后被明昌帝叫到了宫里,太子将乔家二房的女儿乔雅涵企图爬龙床的事情和二人说了。
栾竹捂住了耳朵,连连摇头苦笑:“皇上,如今您是江陵国的皇帝了,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和臣说了吧!臣惶恐啊!”
三人自幼相识,感情深厚,可栾竹也听说过不少幼时玩伴因为彼此之间没了分寸,导致相互残害的事情,尤其是这等隐秘之事,他实在不方便知道。
明昌帝看向娄钧,相比于栾竹,娄钧倒是淡定的多:“今早来参加继位大典之前,听说乔首辅已经在昨晚将乔家二房的人全都送回了老家,近几年间都不会再进京城了。”
明昌帝的亲信眼线也知晓此事,不过昨晚明昌帝一直在床上忙着,他们也就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将此事禀报给他。
栾竹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连连摇头感叹如今的女子胆子都这般大了。
娄钧看了看明昌帝的神色,继续说:“此事,皇上握住了乔家的把柄,也可看出乔首辅的态度。”
“皇上给了乔家面子没有重罚乔雅涵,乔家也领了皇上的情,将乔家的两个盐场和两个煤矿献给了朝廷。”
对于明昌帝来说,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吃什么亏,乔家却是因为管教儿女管教的不严,而损失惨重。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如今朝堂的局势,门口的总管太监说黎飞黎大将军求见,二人便起身告辞。
和黎飞一起来的还有三公主江梓双,二人经过回忆、演练,摸索出了瑛凰国的军事布防策略,此番前来正是向明昌帝禀报此事。
……
娄钧出了皇宫便回了侯府,穗岁也听说了今日的事情。
多年前她在淮南的时候,经历过叛乱,上位者的争权夺利往往伴随着将士们身死,百姓们苦不堪言,妻离子散。
如今太子登基,又将煜王赶到了荒芜的西南,她很是担心煜王不甘心会效仿前朝造反的官员亲王,曾经的叛乱会再一次发生。
她握住娄钧的手:“京城会发生动乱吗?”
那东西可泡了?
娄钧搂住她的肩膀:“太子……如今的明昌帝在京城周边都加强了防守,雪太妃和江梓沁都留在了宫里,除非煜王连自己的生母和亲妹妹都不顾,不然不会轻易造反。”
“煜王我也了解一些,没什么心眼,也没有自己的亲信和精兵,掀不起什么风浪。”
穗岁攥着手帕想了想:“我没记错的话,雪太妃是九景山的妹妹,如果煜王想要造反篡位,会不会找九景山借兵?”
煜王自己是没本事,可是他有一个有本事的亲舅舅,而且他这位亲舅舅手里还有兵。
说到九景山,她不由地想起了过去,她想起曾经在淮南的时候,九静柳污蔑她偷了雪妃赏赐给她的发簪,当时还是娄钧替她解围,如今一晃,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娄钧点点头:“此事我会给娄缙去一封信,提醒他注意,让他密切关注九景山那边的动静。”
对于宫里的明昌帝来说,他倒是希望煜王造反,只要他反了,便可有由头除之而后快,斩草除根。
并且,借此机会将手中有兵的亲王全都一网打尽,免得日后忧虑此事,时刻为亲王是否会造反而担惊受怕,忧虑不已。
用过饭后,娄钧擦了擦嘴,等丫鬟们都出去后,问穗岁:“那东西可泡了?”
穗岁脸上一红,指了指墙角放着的奶壶。
冬莺冬鹊年纪还小,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穗岁怎么吩咐她们就怎么办了。
可今日冬莺还是好奇地看了那东西好一会儿,摆弄了老半天,和冬鹊看着那东西琢磨了老半天,穗岁想着以后还是自己动手吧。
娄钧笑着亲了亲她的唇角:“我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新的壶,以后,咱们自己泡,免得让丫鬟们知道了你又不好意思。”
“好。”
娄钧抱着穗岁亲了又亲,等松勤在外头提醒他时辰不早了,娄钧才将怀里的人松开,嗓音暗哑:“中午午睡一会儿,晚上等我回来。”
穗岁点点头,娄钧将浑身发软的她抱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离开。
半个时辰后,穗岁午睡想来,换好衣裳后想去和师诏看一看松莲看中的几间铺面,开始准备开京城第一家月内阁。
正准备出府,侯府门口却是停下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挂着“简”字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