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道谢后,围坐在桌旁,栾竹看着那米酒,手都伸出去了,忽而想到了什么又猛地缩回了手,心虚地看了鞠初月一眼。
用过饭后,娄钧和穗岁在二楼住下,其余的人一人一间房,住在一楼。
沐浴过后,娄钧用温热的水洗过的帕子给穗岁擦脸,卸掉她头上的珠钗后,哑声说道:“今晚,不如试一试国主给的那东西?”
穗岁一愣:“不是说,那东西要提前泡吗?国主给的奶壶,我方才看还在车里呢,现在用也来不及吧……”
娄钧从身后拿出来一个茶壶,低头在穗岁耳边轻声呢喃:“谁说只能用奶壶泡的……那东西随行的几人都能看到,我只能用别的器具来泡了。”
说话间,娄钧脱掉了寝衣,露出宽肩晒腰,壮硕的胸膛和线条流畅的肌肉。
一个时辰后,娄钧松开怀里的人,长长地舒了口气,感叹道:“宫里的东西就是好啊……”
国主金瑛赏赐的这有情网,质感要比药铺掌柜的售卖的好的多,而且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半点腥味儿骚味儿都没有,听宫里的人说,这东西一个能用十来次。
用完后,娄钧将那东西清理干净后收好。
……
次日,娄钧几人起身后并没有急着回去。
娄钧已经派人快马将书信先送了回去,这里的农庄景色宜人,空气清新,几人都想稍作休息。
穗岁和娄钧出来的时候听鞠初月说,江梓双和黎飞上山打野鸡去了。
娄钧笑道:“他们倒是玩儿到一块去了。”
吃过老爷子准备的窝窝头和糙米粥后,娄钧带着穗岁去附近的河边抓鱼,农舍的院子里只剩下栾竹和鞠初月。
栾竹挠了挠头:“那天我喝醉了,对不住,多谢你送我回来。”
鞠初月淡淡地说:“不必谢我,是康姳拖你回来的,我不过是给你煮了一碗醒酒汤。”
桃花树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看着倒也是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在床上卖力气
远处,娄钧一手牵着穗岁,一手握住鱼叉的木杆,迅速将鱼叉投向水中。
只听“噗通”一声,鱼叉准确地插进了鱼的身体里。
到了晌午,院子里飘出了烤鱼和炖鸡的香味儿,几人用过午饭后,给老爷子留下几张银票,道谢后离开农舍继续往江陵国走。
回去的路上,才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忽然停住了。
娄钧握住穗岁的手,身子挡在她的前面护住她,警惕地低声问松勤:“怎么了?”
他的脑海种迅速过了一遍京城中的政敌,以及谁可能有本事出现在这里刺杀他们。
松勤大声朝着马车里面说:“侯爷,前面有个男子被一伙人女人追着跑,挡住了路,马车过不去。”
娄钧皱了皱眉,从来都是女人被男人追,怎么在这荒郊野岭的会有一群女人追着男人跑?
这条路有些窄,他们这样追着乱跑,会打乱娄钧一行人的队伍,而且那男子身形纤瘦,看起来不像是凶神恶煞的恶霸,松勤将人拦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是在做什么?”
为首的女人见松勤腰间别着刀剑也丝毫不惧怕,她双手叉腰喊道:“我是药铺的老板,他买药欠我的银子,说好了卖身的!”
“晚上我想要,他却抵死不从!我这不是白花银子了吗?!”
这女人身形偏胖,头上和手腕上满是珠宝,身上有浓重的药味儿,想来是药铺的老板。
那男子哭诉:“我没有说卖身,我是卖力气……”
药铺老板挺了挺胸脯,舔了舔嘴唇:“卖力气?卖力气不就是卖身吗?”
男子反驳:“那怎么能一样呢?卖力气是打扫、搬运货物……”
药铺老板身后的女子抢着辩驳:“夫人出银子救了他,不仅给他药还给了他安葬父亲的银子,他就是夫人的人了,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娄钧掀开了马车帘子,看着这男子身形瘦弱,脸又生的这般俊俏,心中发酸,说道:“你们可是瑛凰国的人?据我所知,瑛凰国不可买卖良人。”
男子立刻跪在了娄钧的面前:“求大人主持公道,小的叫师诏,卖力气是为了葬父,小的答应卖一辈子的力气,做苦力,可并不是在床上卖力气!”
娄钧从腰间的钱袋中拿出一颗夜明珠:“这颗抵了他卖身的钱,可够?”
药铺老板接过夜明珠,骂骂咧咧地走了,私下进行人口买卖,若是闹到衙门去,她们不占理,还有可能被关进去,不如拿了好处就走。
师诏跪在地上,向娄钧磕了一头:“多谢大人出手相助,以后师诏就是大人的人了,小的愿意卖一辈子的力气!”
松勤挺了挺胸脯,轻咳了一声,意思是说娄钧身边已经有他这个侍卫卖力气了,不再需要旁人。
娄钧示意松勤扶他起来,他瞧着这男子长得实在是俊俏,随行的几个丫鬟侍卫都看的呆住了。
“不必了,既然帮你解围,就是给你自由,我和夫人身边的丫鬟侍卫众多,并不缺人。”
说着,娄钧伸手搂住了穗岁的腰,似乎在宣誓主权。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他太过敏感,他总觉得这帅气的年轻人总是盯着马车里的穗岁。
师诏还是不肯走,场面僵持着,忽而娄云轩哭了起来,穗岁怀里传来婴儿委屈的哭声。
师诏往里面探了探头,问道:“小公子这是饿了?”
娄钧顺着他的目光仔细看过去,恍然大悟,原来他方才不是在盯着穗岁看,而是在盯着马车里的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