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看到她那双染着水雾的眸子,忽而,心中的紧张和那抹挥之不散的隐隐的担忧全都消散了。
他凑近她的脸,咬她的嘴唇,穗岁也不甘示弱地咬着他的,咬着咬着就变成了缠绵的亲吻。
娄钧将她拦腰抱起,穗岁勾住他的脖子,双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还没等她从那个让她浑身发软的吻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娄钧已经将她抱到了床上。
娄钧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微喘:“我不喜欢他,但他女儿挺可爱的,你若是喜欢可以时常让那小姑娘来陪陪你。”
穗岁呼吸又急又乱:“我也喜欢依冉,可现在有了咱们的两个孩子,实在忙不开,我和依冉说,让她天气暖和了可以过来玩。”
说完,二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没有再提简家的人和事,而是专心致志地感受彼此的深情和浓浓的爱意。
……
次日清晨,娄钧照常按时起床去上早朝。
前两日还是阳光明媚,今天却是特别的冷,娄钧才从床上坐起来,穗岁就从背后抱住了他强壮的腰。
往常的这个时候,娄钧去上朝动作都很轻,不会吵醒熟睡的穗岁,可今日许是太冷了,这温暖的比汤婆子触感要好上百倍的暖床人形暖宝,一离开,穗岁就醒了,身子紧紧地贴了上去,不让他走。
娄钧一顿,温热的大手握住穗岁的手,重新回到床上将她搂到怀里。
早上起来是最有体力的时候,他没忍住折腾了她一回,穗岁被迫一大早就开始运动,出了一身的汗,也不觉得冷了,只觉得娄钧像是个大火炉,贴在自己身上热的难受,将他往外面推。
娄钧轻柔地弹了一下穗岁的额头,摇头无奈道:“你个没良心的,用完就丢?”
一身的牛劲儿
“算了,现在天气这么冷,不和你计较。”
穗岁哑着嗓子说:“侯爷,今天外面冷,你多穿一些,把那件狐狸毛的大氅穿上吧。”
娄钧亲了一下她的头:“都听你的,你等身上的汗散了再起身,别吹了冷风染上风寒。”
娄钧将穗岁身上的被子重新掖好,又拿出帕子将她额头上的薄汗擦干,给她喂了一杯水,随后让丫鬟们一个时辰之后准备热水给穗岁沐浴。
娄钧来不及沐浴,简单擦洗了一下后换上朝服出了侯府。
一大早上身体就得到了满足,整个人都是精气神儿十足,心情愉悦地策马奔向皇宫,身后的松勤跟的却很是费力,这大冬天的,离开温暖软乎的被窝早起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还要顶着刺骨刮脸的寒风往宫里赶,真是遭罪啊!
一晃神的功夫,娄钧已经甩了松勤半条街的距离,松勤猛地一甩马鞭奋力追上去,心里狐疑:侯爷这一大早的,怎么一身的牛劲儿?
早朝结束后,太子将娄钧和栾竹留了下来。
进了御书房,娄钧猜测太子所为何事,一进去就看到了书柜旁明晃晃的几箱子黄金。
太子让娄钧和栾竹在自己对面坐下,看着他说:“可瞧见那几箱子黄金了?是瑛凰国派使臣送来的,最近国库空虚,这笔金子大有可为。”
此事,太子并没有拿到朝堂上和大臣商议,而是想要私下先和栾竹、娄钧这两个从幼年时期就十分亲厚的人先商议。
太子继续说:“只是,本宫在考虑是否要收这几箱子黄金。”
栾竹不禁感叹:“听说前阵子不仅挖出来两处金矿,又从运河深处发现两大块岩石大小的金子。”
瑛凰国地理位置优越,这是江陵国所不能比的。
从前,也有一些周边的国家觊觎瑛凰国丰富的物产,举兵进攻,可瑛凰国国主亲自领兵出征将那些想要灭了瑛凰国、抢夺瑛凰国财产和女人的军队,打的落花流水。
娄钧说:“瑛凰国可有所求?”
瑛凰国虽然富得流油,可以不会平白无故地将银子送给江陵国。
“若是有所求,我们收了这金子也不会低人一等。”
娄钧知道太子在担心什么,国家有国家的脸面,江陵国和瑛凰国从前并没有什么交情,若是直接收了金子,朝中肯定会有些大臣反对,说这是瑛凰国的施舍,我们不能低人一等,没了风骨。
太子将一封信件递给了娄钧:“这是国主写的亲笔信,瑛凰国盛产黄金,可那里土地贫瘠良田稀少,每年为了避免百姓饿肚子,都要到各国去买粮食。”
“大多数情况下,其余国度有粮食还好,可若是周边的国家赶上天灾闹饥荒,瑛凰国的子民就得跟着饿肚子。”
“瑛凰国听闻我国开垦有策,不少荒地都变成了良田,而且粮食种植过程还算是顺利,特意派使臣来寻求开荒之法。”
栾竹看了一眼太子桌子上摞的像是小山丘一样的奏折,提议道:“太子不如把之前安国侯写的折子让人誊抄一份送过去?”
“瑛凰国的朝臣们只要按照上面的法子来,假以时日,便可解决常年粮食短缺的问题。”
太子若有所思,转头看向娄钧,问他:“你怎么看?”
“这方法可行,不过从长远来看,若是想真的帮到瑛凰国,还是得派懂行的大臣去那里看看,因地制宜的发现问题、提出适合瑛凰国的解决方式。”
“看看她们到底是良田不够,还是种子不行,抑或是种植的方法不对,找到根因,才能提高她们的粮食产量。”
太子点点头:“本宫也正有此意。”
太子一直想和瑛凰国交好,若是能趁此机会解决瑛凰国之困,日后若江陵国有难,想来瑛凰国也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