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盯着娄绍文,忽而指着他说道:“是他!是他强要了民女,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
说着,宋羽猛地站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把推开轿子旁的侍卫和车夫,冲过去就要抓娄绍文。
“你个卑劣的无耻之徒,杀人偿命!”
娄绍文猛地抬头,神情慌张,抬腿一脚踹在宋羽的胸膛:“你他娘的放屁!”
宋羽被踹的咳出一口血来,娄钧使了个眼色,松勤立刻按住了娄绍文的胳膊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松莲将宋羽扶到一旁。
娄缙被气笑了,这年头真是什么荒唐事都有,他冷哼一声瞪着娄绍文:“四弟,你这是打着我的名号毁人清白?许久未见,你已经不要脸到了这等地步?”
娄绍文的生父娄海皱起了眉头,看向宋羽语气严厉:“你有何证据?你可知随意攀污是何罪?”
宋羽显然被吓住了,低着头没再说话,似乎是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小,不丢人
淮南王一脸的刚毅正直,他刚要开口,娄钧高声说道:“根据江陵国律法,强抢民女民妇者执行檀香刑。”
檀香刑是江陵国的酷刑,在场的人都知道檀香刑是拿根棍子,整根没入,穿破胃肠。
行刑那日,刽子手会将木桩插入犯人的身体,木桩插入五六十厘米后,再用锤子钉,直至其从腋下、胸部、背部或肛腹穿出。
娄绍文听了浑身一抖,身上的冷汗直往外冒,他咬紧了牙关认定对方无法证明他奸污杀人之事,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对方就拿他没办法。
想到此,娄绍文的摇杆又挺直了一些。
娄钧指了指后面的轿子,看着宋羽:“大理寺少卿刚好也在,一定会给你公道,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说出来,你有什么证据只管拿出来。”
这么多官员和百姓围在这里看,娄海无奈,只能舍弃一人保住全家,他转头瞧了娄钧一眼,叹了口气看向宋羽说道:“是,只要你说的情况属实,我断不会包庇这孽障。”
娄绍文难以置信地抓住娄海的胳膊:“父亲,我冤枉啊!我从没有见过这贱人!”
宋羽气的浑身发抖:“王爷,大人,那日我反抗的时候划伤了他的胳膊,我的刀是刮鱼鳞的刀,伤口特殊,只要看看他胳膊上的伤,就知道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松勤拽住娄绍文的手,掀开他的袖子,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形状不规整的伤痕。
松勤大声说:“有伤!看形状是刮鱼鳞的刀留下的伤口!”
娄绍文一把拉下袖子将松勤推开:“滚开!这是那日我去厨房不小心撞到了厨子才伤到的!”
娄绍文不承认,宋氏捂着脸,十分难堪,拿出了物证。
“我本不想拿出这东西污了大家的眼睛,可……”
宋羽将一条半截短裤平铺在地上,脸涨的通红,羞愧不已:“这是他的里裤……那天他强迫我之后,我抓起衣服离开的时候,无意中抓到了他的里裤……”
众人齐齐地看向那里裤。
娄绍文好女色,在男女之事上也肯花心思。
他里裤上系在腰间的绳子是用金线混着麻线缠绕而成,看上去很是花哨。
裆部还系上了一个裆袋,中间鼓起似乎是想要彰显他蓬蓬勃发的雄性力量,里裤上还绣着繁复的花纹。
大理寺少卿宇文远从马车里走出来,他从地上捡起那里裤,十分嫌弃地看了娄绍文一眼,走到他身旁对比着他衣衫上的花纹,和里裤上的蝶恋花的花纹一模一样。
宇文远嘲讽道:“蝶恋花……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花纹啊。”
他又扒拉扒拉那裆袋,冷哼了一声:“小,不丢人,可故意装大,还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很丢人了。”
娄绍文听了宇文远的话脸都气歪了,他最听不得别人说他那里小,说他那方面不行,正因为他是真的不行才会长期用那些能使他一展雄风的药物。
在场的男人发出几声瞧不起的讥笑,女眷们自动回避。
穗岁眨巴着大眼睛正看的出神,她见过娄钧的里裤,就是平平无奇的布短裤而已,没想到这东西还能做出这许多花样,这比话本子里描述的要大胆多了,不禁好奇娄绍文是怎么想的出来的。
他这里裤的复杂程度,不亚于有些女子在肚兜上绣的各种诱人的繁复的花纹。
正看着,忽而眼前一黑,娄钧摊开手掌挡在了她的眼前:“别看,脏。”
娄绍文的脸色越来越白,可他依旧嘴硬,死不承认:“这里裤说不定是你自己做的!”
宇文远将那里裤举到娄绍文的面前:“这东西看着可不像是新的。”
“而且,这金线这么粗可是值些银两的,且这绳子的用料、制作方式和你发冠上的绳子也是一模一样。”
娄绍文打扮的很是花哨,他头上戴着发冠,冠圈的两旁有丝绳,用来在下巴上打结,将冠固定在头顶上,这两根丝绳也是用金线和麻线混合缠绕制成的。
众人的哄笑声和议论声越来越大,娄绍文面上无光,无话可说,索性破罐子破摔,喊道:“我就算是做了又能怎样?”
“你又不是个倾城绝色,还不是个雏儿,有什么娇贵的,扮出这守身如玉的样子给谁看啊?!爷爷要了你那是看得起你!”
宋羽捂着脸哭了起来,她并没有失身过,可之前下河打鱼的时候不小心被鱼叉插到了,伤了下体。
“啪”的一声,娄海一巴掌甩在娄绍文的脸上:“你个逆子!”
本以为娄绍文被打发到乡下庄子过了一段穷苦的日子后能有所悔改,没想到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