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剧烈咳嗽起来。
他想要开口解释,偏越急,咳嗽的越厉害,因身体孱弱而白的脸色,迅爬上红霞。
“行了,你先别急着咳。”江林解围道:“一会儿你们兄弟俩再谈话,先上药,不然,留疤了,我概不负责。”
谢娇娇听着,当即瞪圆了眼。
她小脸凶凶,态度异常坚决:“不能留疤。”
“好丑。”谢娇娇可怜兮兮的看着江野。
“不留。”江野低声哄着:“那麻烦林叔先上药。”
“把手伸出来。”
谢娇娇伸出手,又快缩回去。
她小心翼翼询问:“疼吗?”
废话。
上外伤的药,哪有不疼的?
药粉进入伤口,挥效用,刺啦刺啦的疼。
江林笑的灿烂,像披了狼皮的外婆,笑容和善却有些假:“不疼,一点都不疼。”
“就处理伤口时候疼,现在上药,最后一步,哪会疼啊?”
谢娇娇紧绷的小脸骤然软下,语气带着后怕:“不疼就好。”
暗觉不妥的江野,冷眼扫过去,却被装的气势十足的江林瞪了回来。
“看什么看?”
“还不快点摁住你媳妇手腕,我等着上药呢。”
摁手腕?
为什么还要摁手腕?
困惑在谢娇娇脑海中浮出,没等她琢磨明白,下一秒,她惨叫一声,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骗我!
林叔,骗我!
谢娇娇震惊又愤怒,眼皮一闭,晕过去。
不等江野责难,江林便率先开口。
“你看到的,我没碰你媳妇。
还有,为了防止你媳妇遭罪,我可是手快出残影,抓着药粉横扫而过,十根手指,一下齐活。”
“痛苦十倍。”江野悠悠开口。
江林一噎。
“你媳妇一看就是个痛觉敏感的,反正都要痛,长痛不如短痛,疼一次好比疼十次强。”
“在我眼里都一样。”
这天没法聊了。
江林又从柜子里翻出纱布,扔在桌子上,没好气道。
“我下手重,我是黑心医生,不懂怜香惜玉,给给给,剩下一步包扎,你自个来。”
江野拿起纱布,砸到江林怀里,理直气壮道:“你来。”
“我下不去手。”
江林:“……”
你下不去手,我替你干,你嫌我手重,对我一通冷眼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