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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ldo;这不是喜欢吗？&rdo;

&ldo;是吗？也可能是别的太痛苦只有想到这个能喘口气。&rdo;

&ldo;你也会觉得活着痛苦？&rdo;

&ldo;每一分每一秒。&rdo;陈悦目平静陈述。

他以为福春还会再问下去，她却低下头把手盖在他的手上。那瞬间两人隔了很远，福春绝对不是在跟他说话：&ldo;对不起。&rdo;

下一秒两人都惊慌失措。

陈悦目闭了闭眼，&ldo;去洗澡吧。&rdo;

&ldo;嗯。&rdo;

花开得很旺盛，陈悦目站在阳台听着浴室水声，修长手指抚过木架，一根刺扎进他的指头。刺很小，几乎不可能徒手挑出来，用指腹碾过时又能感觉到刺痛。

&ldo;我洗好啦！&rdo;后背袭上一股温暖，一双手环住他。

陈悦目站在那。

&ldo;花好看吗？&rdo;

&ldo;好看。&rdo;

阳台没开灯，只有客厅的灯光照亮轮廓。他的脸隐没在昏暗中，睫毛颤动，眉目中露出一点锐利光亮。

&ldo;都是我的。&rdo;

&ldo;嗯。&rdo;

&ldo;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rdo;

等了一会，福春告诉他：&ldo;我今天去见了小语。&rdo;

&ldo;就这些？&rdo;

福春不想再聊下去，她转身进屋，把袋子里被踩坏的作文本拿出来甩桌上。

&ldo;怎么烂了？&rdo;陈悦目拿起来，两指捏住边缘放在垃圾桶上方抖灰。

福春倒在床上破罐破摔：&ldo;烂就烂吧。&rdo;

本子破得不像话，似乎轻轻一搓就会散掉。陈悦目皱眉翻开里面，发现有好几页的字已经蹭花，他调侃道：&ldo;拿着它上战场了？&rdo;

福春唉声叹气：&ldo;我没心情开玩笑。&rdo;她今天这么失落的原因全是因为它们。

&ldo;这样我还怎么拿给我妈看？&rdo;

话音刚落陈悦目立刻警觉，背过身翻来覆去摆弄那两个破纸本。

福春本来躺着，安静了一阵，蹭地坐起来。

&ldo;你什么意思？&rdo;

沉默。

&ldo;你骗我。&rdo;

陈悦目背着她用力将本子沿着垃圾桶狠狠抽打两下然后摔进抽屉，转身质问：&ldo;什么叫我骗你？&rdo;

&ldo;你告诉我你妈觉得小说很好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