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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跟屁虫。&rdo;汗滑落到眉角，福春抬手，发现手还牵着，只好用另一只抹掉继续说：&ldo;她大我半岁，叫阮晓柔。前一阵流产在家休息。&rdo;

&ldo;一听这名字就是面瓜。&rdo;

&ldo;你咋知道？我们都叫她二瓜。&rdo;

陈悦目果不其然又开始嘲笑，福春撒开手避了避阳光。

等人笑完她很认真说：&ldo;就是因为你嘴太损，所以我才不愿意跟你提她们。&rdo;

陈悦目尝够了新鲜停下脚步，&ldo;不走了。&rdo;

&ldo;再走一阵就到了。&rdo;

&ldo;把地址给我，你接着走，我先叫车。&rdo;

&ldo;你坐车走啊？&rdo;

&ldo;不然呢？跟你一样傻缺走过去吗？&rdo;

福春欣然答应：&ldo;好呀，那咱坐车过去。&rdo;

陈悦目觉得自己迟早被她气死。

&ldo;我当你在朝圣呢，一步一步走过去。&rdo;

一个小时后车开到地方，在路口时福春让车停下来。

&ldo;往前走一点就到了。&rdo;她下车走去旁边小超市挑水果，陈悦目付完钱跟在她身后。

&ldo;你还知道礼义廉耻，第一次来我家怎么不给我带点水果？&rdo;

福春没空理他，她站在一箱苹果前一手拿兜子一手翻水果，挑的苹果又大又圆。

橙子，小番茄，还有放在角落很少有人买的蓝莓……

&ldo;蓝莓不新鲜别买了。&rdo;陈悦目从她手里拿出去给建议，&ldo;买点脆桃算了。&rdo;

福春把一个个袋子攥在手中，挑完水果又去把货架上积了一层灰的营养品够下来。她挑东西不看价钱，什么好买什么。手里捧着一堆，最后陈悦目还帮着拿了一大半。

福春挑好了去前台，从裤兜里掏出一卷钱。

老板娘在柜台里扫码，看见福春那卷钱皱眉问：&ldo;没有微信支付宝呀？&rdo;

&ldo;有。&rdo;陈悦目打开手机被福春拦住。

&ldo;不花你的钱，就用现金。&rdo;

东西扫完码装袋，福春从那一卷钱里数出五张递出去，老板娘打开收款机将格子里的钱全部拿出来。

&ldo;还差你两块，拿根糖呗？&rdo;

福春把塑料袋勒在手中转一圈，从罐子里掏出两根棒棒糖转身穿过对角走进一条小道。

陈悦目走在她后面，尘土飞扬的水泥路让鞋边蹭满泥灰。

&ldo;哪来那么多现金？&rdo;

&ldo;当伴娘挣的。&rdo;

小路七扭八拐，陈悦目突然在后面问她：&ldo;你工资还在我这，要不要拿回去？&rdo;

福春走在前面，过了一阵答非所问：&ldo;吃人嘴短。&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意思是我赚钱了就不花你的钱。&rdo;她一早知道陈悦目不可能帮她去发廊要工钱。

&ldo;不傻啊。&rdo;不知道留下来是一回事，知道了还是选择留下来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