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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这老板没眼光，应该用热毛巾呼他眼睛上把眼珠子汆熟。&rdo;

福春摸着猫背，仰头问：&ldo;啥呀？&rdo;

&ldo;躲在这哭干吗，有困难我帮你。&rdo;

&ldo;真的？&rdo;

陈悦目眼中含笑，低头说：&ldo;骗你的。&rdo;

他心情不好，想起上次的事又小肚鸡肠翻旧账，决定逗逗她再回去，&ldo;我不管闲事。&rdo;

马路上车声盖过了说话声，福春抱着猫嘟囔。虽然听不清她说什么，但想也知道没好话。

陈悦目又问她：&ldo;你到底哭什么？&rdo;

&ldo;没哭啊。&rdo;

&ldo;眼睛为什么红了？&rdo;

&ldo;辣的。&rdo;

&ldo;傻了吧唧的撒谎也不会。&rdo;

&ldo;我不傻，真的我不骗你。&rdo;

陈悦目还是不信。

&ldo;不信拉倒。&rdo;福春猛一吸鼻涕，揪住袖子使劲抹脸，嘴里喋喋不休，&ldo;哥进来洗头吗？新店大酬宾洗剪吹40，办卡还能折上折，焗油、染发套餐免费升级……&rdo;

她一边哭一边说：&ldo;店里用的染发膏都是国外进口，纳米科技精炼制成，我们与瑞士皇家染发研究协会……&rdo;

福春就蹲在他脚边，陈悦目见她一脸鼻涕又是恶心又是好笑，看着看着心口痒痒的，想起那天她坐在台阶上吃花。

&ldo;你鼻涕都蹭脸上了，好恶心。&rdo;他从包里掏出纸巾扔下去，低头俯视福春，觉得她像只小脏狗讨好地在自己脚边打转。

慢慢地，陈悦目抬起脚。

&ldo;我要洗头。&rdo;

他皮鞋挨上福春，与她鞋碰鞋说道：&ldo;你不是说下次来还找你吗？&rdo;

傍晚发廊客人多，一排的洗头床只剩里面还有个空位，福春朝里探一眼转身欢欢喜喜对陈悦目说：&ldo;还有位置。&rdo;

陈悦目带着包来，福春伸手给他提包被他躲开，转手将包给另一个店员帮忙存上，对她说：&ldo;你把手洗干净。&rdo;

福春让洗就洗，等回来时手里多了块毛巾。

&ldo;我擦擦。&rdo;她利索地将洗头床从头到尾擦一遍，又勤快地把洗头盆抹了一圈然后看着陈悦目笑：&ldo;行吧？&rdo;

陈悦目没表示，站在那等着福春伺候。

还像上次一样温热的毛巾从消毒柜里面拿出来，福春仔仔细细给他披上，掖毛巾时特意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是新买还没用过的毛巾。

&ldo;我悄悄给您的，要不老板一会该骂我了。&rdo;她看出来陈悦目有点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