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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抬杠做什么？我就是先告诉你记着，到时别忘买。&rdo;

&ldo;知道了。&rdo;

&ldo;你今天去上课了吗？&rdo;

&ldo;去了。&rdo;天上掉馅饼哪有躲开的道理？更何况砸馅饼的人还是他爸，一定要张大嘴多吃点。

&ldo;你自己也要多走动，别总指着你爸托关系……&rdo;

走到衣柜前耳机突然没了声音，陈悦目喂了两声直接把耳机摘掉放床头柜上。

衣服换下，那张黑卡掉落在地。他低头，忽然又闻到头上那股刺鼻的洗发水味。

陈悦目捡起卡，起身去浴室洗澡，路过垃圾桶时将卡丢了进去。

（请看看作话）

本地人，二十二

工作日，陈悦目下班之后被叫回家吃饭。

&ldo;现在都请不动你。&rdo;陈母喝完汤放下调羹，旁边佣人立马将汤碗收走。

陈悦目也看一眼身旁示意过来收碗，&ldo;今天不是回来了。&rdo;

&ldo;是啊，可算把你盼回来了。&rdo;

他们家住在新区，和陈悦目的大学相隔一小时车程。路程太远陈悦目干脆在学校附近租房，平时一周回来吃一次饭打卡确认自己还活着。

一家三口坐在摆满菜肴的红木圆桌前，旁边挂着一幅巨大火红的油画，挑高的空间让画撑起整个视觉中心，也把饭厅变得庄重气派，使一周一次的相聚变成一种隆重的仪式。

陈母突然聊起邻居养的五只柯基特别好玩，说着笑起来，脑袋上的发卷也跟着颤动发出哒哒声响。

&ldo;头上东西摘了行不行？不伦不类。&rdo;陈父坐直身体擦嘴，斜一眼身旁佣人示意换骨碟。陈母摸摸脑袋上的卷子忽然撇下嘴，像个小女孩抱怨：&ldo;又烫不了头发只能自己随便弄弄。&rdo;

女人颇为可惜说：&ldo;做头发的那个阿莲嫁掉了。

&ldo;嫁给一个老板，以后再也不用出来给人烫头。&rdo;

陈悦目对这些八卦没兴趣，只是听见做头发忽然神情放松，他低头要笑不笑的样子被陈母发现便揶揄他：&ldo;怎么，你也喜欢洗头妹呀？&rdo;

&ldo;说的什么话？&rdo;

陈父打断，但陈母不予理会，&ldo;也是，那些打工小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掉两滴泪说&lso;大哥你帮帮我&rso;哪个男人受得了……&rdo;

偌大的饭厅飘荡着她说话的回音，&ldo;女人嘛，混到哪个阶层都是伺候男人，伺候有钱男人还能跟着吃香喝辣。这是她最好的命了。&rdo;

陈母话里有话。陈父去了自家会所办卡偷偷做了两个礼拜推拿，这事上周她才从经理那边得知。

&ldo;哼，像她们那些伺候人的，被老板看上都是图年轻漂亮，喜欢他们的都是色鬼。&rdo;女人冷笑，&ldo;找她们就等着被戳脊梁骨吧，丢人现眼。&rdo;

夫妻的事摆上台面来讲绝对不行，他们家再也丢不起这人。陈教授拦不住妻子，便猜到她可能发现点什么，放下筷子老实交代：&ldo;我腰痛，前两周去你会所开了个卡，想去做个推拿试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