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狠狠的闭上眼,如果不是惦念她生我,护我,谁会一退再退,一忍再忍?!
得多热的血才能经得起入骨的冰?
打今儿个起,我对这个妈妈就一个态度,不听不听,爱啥啥念经!
……
没多久,窗外的哭声又开始凄厉,一声声的,仿若要冲破耳膜!
我焦躁的,被这声音搅合的周身不适,起身出去,墙根下的人影一闪而过,猛地,我意识到这是个梦,但双腿仍不受控制的追着那道看不清的人影,直到最出巷子,抬眼,清楚的在十字路口看到了三个人!
灯光绰约,这三个人就不远不近的面朝我站着——
不,确切的说,他们仨现在,没一个是人。
叶红玲,陈英明,还有那个吊死的杜神棍……
麻绳,还系在神棍的脖子上……
“你们要做什么!!”
我大声的喊,“回答我~!!”
他们三冲着我,一动不动。
我不明白这什么意思,仍在大声的发问,喊着喊着,就惊醒了!
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姐!”
祝浩在隔壁敲墙,“你是不是做梦了啊,一直在喊!”
我微微的吐出口气,觉的这个梦兆头不好,三个死人,还是面冲着我,太晦气了!
难不成是大姨妈的关系?
不敢深想,掏出手机我赶紧连续三叔介绍的纸扎匠人,叶红玲的事儿必须提速了!
……
一连七天,我都做着重复的梦,折磨的我哪都不敢乱走,就怕出门遇到个什么意外!
打卦又不行,没法给自己看啊!
愁的,直到上午接到纸扎店的电话,“小祝啊,你要的那些纸扎活出来了,你要不要来看看,要是觉得没问题,回头我就直接给你送到殡仪馆,你送走就成……”
“好,麻烦您了。”
我揉着鼻梁,“叔,一会儿我就去您的店里,那价钱……”
“价钱好说,刘三我们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
三叔老友敞亮的,“你先看看货,回头等你家着事儿办完了再给我钱都赶趟的!”
“好。”
我道了一通感激放下电话,刚收拾利索,手机又响,看了一眼来电人,高大壮。
“好姐,你看新闻没?!”
“什么新闻啊。”
我皱了皱眉,“我这一礼拜就在自己的小屋待着了,哪有电视能看新闻?”
“不是,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啊!”
高大壮夸张的,“我就在车上往你家走呢,那个连大哥的爷爷,连晋堂的大老总去世啦!!”
“……啊?”
我懵了一下,“今天走的?”
三天前李哥还来巷子口给我送汤药呢,没提连爷爷这茬儿,不过,昨晚连隽倒是没给我发信息……
他爷爷,走了??!
“好姐,我还有半个小时到,等见面再说!”
高大壮提着声儿,“你看电视也行,电视新闻肯定也在报!”
电视?
我家这电视就爸妈那屋有啊!
随便说了几句我就挂下手机,抓了一件外套就跑出门了,在街边附近的书报亭买了一份报纸,不用找,整版全是连隽爷爷去世的消息!
上面还有对连隽爷爷的生平报道,去世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分,心脏衰竭,连带着,上头还有吊唁的人员报道,很多都是电视上的名人,各大医院的院长,zf官员,商界名流……
我正看着,听到书报亭里的声音,探头看过去,老板正用笔记本看这个新闻,还真是大事儿的,记者都在殡仪馆了。
镜头晃动间,我看到了被保镖簇拥的连隽,一身黑衣,神情肃穆。
看了一眼手表时间,现在是上午九点多,拿出手机给连隽拨去电话,想要是他忙的顾不得接我就给他发个信息,谁知响了几声听筒里就传出他压低的声音,“蛮蛮。”
“连隽,我看到新闻了……”
我一听他声音就有些心疼,“你……节哀啊。”